油菜花田(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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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衡提着竹篮,里头盛着黄纸、时令鲜果和清晨刚宰的鸡。

    他在青石墓碑前熟练地摆好供品,青瓷碗里的鸡血还未完全凝固。

    盛夏里跟着他叁鞠躬,香火气混着山间的草木清气,在两人之间缭绕。

    祭罢并肩而立,山下武韩乡的灰瓦房舍错落有致,更远处城市的高楼像一排排竖立的火柴盒,界限分明得如同两个世界。

     山风掠过时,盛夏里的长发扫过邵衡的颈侧,发丝间残留的茉莉洗发水气息,比他昨夜在婚床上闻到的还要真切。

    她忽然提议去巡山,脚步轻盈地走在前面指点:东边坡地是老张家新栽的梨树,西头那块砂土是李婶家的花生田。

    邵衡落后半步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却总落在她晃动的发梢上。

     转过山坳,整面山坡的油菜花豁然撞进眼帘。

    浓烈的金黄像打翻的颜料,花浪里浮动着蜂群的嗡鸣。

    盛夏里跑进田埂时,惊起的菜粉蝶如撒了一把碎纸片。

    邵衡站在田垄上没动,看着妻子的白裙子渐渐融进那片金色里,忽然想起供桌上那碗鸡血——也是这般明艳在晨光里微微颤动。

     盛夏里忽地想起《金粉世家》里那对痴人。

    冷清秋与金燕西躺在花丛中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躺下罢。

    她拽了拽邵衡的衣袖。

    油菜花杆子硌着后背,花蜜的甜香混着泥土味直往鼻子里钻。

    天蓝得刺眼,几缕云像被撕碎的棉絮,懒懒地浮着。

     花浪在风里翻涌,淹没了两个并排的身影。

    他们一天为被以地为床,在这片花海再次缠绵。

    邵衡拿着一束油菜花轻轻拍打着盛夏里的穴口,开玩笑说着黄色笑话:“这位花仙子这里是怎么了是中毒了?需要大肉棒解毒?” 盛夏里十分配合的扭捏道:“中毒倒是没有,倒是这凡间的天气可真热,才一会儿我感觉我都开始发骚了,你有没有清热解毒的好法子。

    ”邵衡拿着油菜花持续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