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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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由为之倾倒,倾倒于她黑夜般的神秘沉静。

    但当一年后她终于成为我个人的固定舞伴后,我要求她为我换上彩衣。

     单青不允,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我:“你将逐渐要求改变于我的,怕不仅仅是我衣服的颜色吧?” 是,我还希望她学会为我化妆,为我吃醋,为我娇嗲,直至为我伤心。

     我向来不屑于身边倚娇作媚的没头脑小女生,可当终于发现一个异类时又忍不住要改变她溶入大众。

    我钻进牛角尖走火入魔,只想重新塑造她让她欲方则方欲圆则圆以证明她是爱我。

     我随她去见她父母,颇不适应她们一家人相敬如宾的客气斯文,不由有些明白她何以总是冷冷清清。

     青青告诉我,其实她并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而是他们抱养的老战友遗孤,但后来自己有了儿子便渐冷淡她,将她寄放在乡下农家。

    不料那小儿子长到七岁时突患小儿中风猝死,她才又被接回上海。

    彼时青青已满十岁,长成一个非常懂事的小大人,对养父母的感情是感激多于孺慕,于是渐形成这样彬彬有礼的怪异的一种家庭气氛。

     想象中女孩子痛诉身世应该是楚楚可怜,如带雨梨花般伏倒在男友怀里边哭边说,由我一边紧紧搂着她轻抚她满头青丝一边低声安慰的。

    但不,她只是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略带沧桑的微笑,静静地说:“农村的生活真叫苦,孩子们很少有上得起学的,像我这样一个孤儿还能衣食无忧地读大学实在称得上是幸运,可惜我心胸不够宽广,总是对小时候曾被撇在乡下那一段耿耿于怀。

    ” 我不以为然:“本来就是他们不对么。

    怕寂寞了就把你带在身边,用不着就扔开,全不顾及你的想法感受,太自私了。

    ” “不该抱怨他们,”她温和地阻止我。

    “我又为他们做过什么呢?” 由于对家庭缺乏亲切感,单青假日也很少回家,而我也就常常放弃老妈的美味佳肴陪她在宿舍吃方便面。

    一日随手翻起她邻床女生的时装杂志,我忽发奇想:“青青,要是你盘起头发,穿上彩色裙子会是什么样子?” “我还戴满头假水钻穿三点式比基尼跳热舞呢!”青青埋头于一张设计图纸漫不经心。

     “可我还是想看看你化妆的样子,”我坚持,“你就不能做点让我高兴的事?” 青青向窗边探探头,弯起嘴角说:“看到楼下那个烫卷发穿迷你裙的女生了吗?她叫唐小红,英语系的系花,或许你更适合同她在一起。

    ” 我大怒,反唇相讥:“唐小红?我当然认识,我正打算约她看晚场电影呢。

    ”说罢摔门而去。

     我们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