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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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身狗。

     食指跟中指细细碾磨了良久,他被浑身的酒气熏得心肝儿疼,呼吸都不顺畅,于是拉过背包东翻西找起来。

     林谙被恼人的野蚊子叮醒,一撩起眼皮,就看到一颓废悲苦的单身男青年,正蹲在路边,卷着裤腿儿,愁怨地盯着人家路过的情侣,安静发呆。

     指尖还很应景地夹着寂寥的烟。

     看得出来,青年皱着眉头,很专注地在想着什么,跟个静止的雕像一样。

    烟瘾也并不大,隔很久才想起来嘬一口烟蒂,更多时候,那支烟就像个装饰品,在垂着的手上独自燃烧,独自冒着直直的云雾。

     每个人活着,都背负着一身故事,风里来,雨里去,早晨醒来,夜晚睡去。

    那些故事可能沉重,可能惨痛,但都只能咬着牙承担。

     “你不觉得烫手吗?” 陆惊风沉浸在回忆里,耳边突然炸起酷姐的声音,下意识回头,一时间有点找不着北:“啊?” “我说烟,烧到手了。

    ”林谙坐起来,朝他手指点点下巴。

     陆惊风低头一看,明暗的火光果然燃到了烟蒂,灼烧起指间的皮肤。

     “哦。

    ”他这才从容地抖了抖灰,把烟头摁熄,“没事儿,我这只手的痛觉不敏感。

    ” 林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发现陆组长还是个环保卫士,也不知道从哪个杂志上撕了一张油版纸,叠成一个方正的烟灰缸形状,用来接烟灰。

     只见他把寿终正寝的烟头放进纸质的烟灰缸,再捏成一团放进一个备好的塑料袋,塞进背包。

     做完这些,才揉了揉被烧得有些焦黄的手指。

     “左手痛觉迟钝,是因为焚灵业火吗?”林谙斜靠在椅背上,睨着眼睛居高临下地问。

     第18章第18章 那颗蓬松糟乱的鸟窝头上下颠了颠,陆惊风埋着头闷声道:“这两年已经没什么人在我跟前提起这四个字了。

    ” 他用右手细细地揉搓按摩起左手的各个指节,没事干的时候,他总下意识就这么做,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为什么?”林谙坐没坐相,人五人六地叉着腿瘫在长椅上,单手支起被酒精浸泡得有些短路的脑袋。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陆惊风仰起脖子,斜眼望他,笑眯眯地自嘲,“总在狗熊面前提起当年它还是英雄时候的事儿,算怎么回事?不是自找没趣么。

    ” 夏夜晴朗,皓月当空,月亮的银辉落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给幽深的瞳眸镀上一层晶亮璀璨的碎光。

    上扬的眼尾勾着笑,整个眼眶在酒气的熏染下泛起冶丽的潮红。

     这没心没肺的浅笑,乍看之下有些赖皮,剖开细究又咂摸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