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关灯
    的张力。

     原本剧本设置蒋一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形象,但他和编剧讨论过后觉得这样并不合理。

    蒋一舟年少家中遭逢巨变,他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变成了一个不得不偷奸耍滑才能生存的小混混。

    因此,这个人的身上既有混不吝的痞性,又有年少时存留下的依稀一丝清贵气。

     这一点刘易斯并没有向季同说过,但他满意的发现,季同完美的做到了——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

     在他原本的设想里,蒋一舟要表现得很油滑,甚至下流粗鲁,但举动里捎带着些过去衣食无忧的影子。

    但季同反其道行之,他整个人都是彬彬有礼、举止有度的,但眼神里却带着凶性,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

    这样其实更符合人设——蒋一舟有遗传的暴力倾向,他在十四岁的时候目睹父亲杀死母亲,在深恨自己这种倾向的同时又被那血红的场景打开了身体的另一个开关。

    平时他竭力抑制自己的破坏冲动,不愿意变成父亲那样的人,但是又经常忍不住,露出残暴冷血的一面。

     因此他才会一直带着笑容,却又主动挑衅同伴。

     在刚开始观众并不会知道蒋一舟喜怒无常的原因,只会觉得他像个神经病一样——这也是编剧的意思,经受背叛后威廉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一直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蒋一舟,他希望观众也顺着自己设置的剧情走,也第一个怀疑这个其实再忠诚不过的人。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破坏给人看。

    在经历过质疑和揣度后,蒋一舟的死才会更震撼。

     季同知道导演和编剧的意思,但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

     善良让人心暖,邪恶让人心动。

     季同要把蒋一舟这个亦正亦邪的角色塑造的让人不得不沉沦。

    也就是说,他要让看到他的表演的人被动患上被害人综合症,不由自主地喜欢上这个性格复杂的角色。

     这就需要他很好的处理“坏”的程度,台词和剧情都是固定的,可改动的余地不大,季同需要在神态和动作上下工夫。

     这对季同来说是一个挑战,但他乐于这样给自己增加难度,否则他大可直接照着剧本演。

     季同有一个习惯,他在练习时喜欢对着一个人演。

     有的演员在练神态动作时会对着镜子,而季同的习惯则是看着某个人眼中的自己。

    这是他琢磨出的方法,在有对手戏时不怯场,也能够在没有镜子,导演也不说话的情况时判断自己的情况以便随时进行调整。

     第一场戏剧情简单他就没有这样做,现在他自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要填,就按捺不住了。

     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