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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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几个字说的轻,沉余吟没有听清,抬头去看他的眼,刚要再问什么,他身子一歪扑到她身上。

     沉余吟没躲,双手从他身下放开,被压的喘不动气:“梁……承琰?” 她的手扶住他的胳膊,额头不小心撞到他的脸。

    他的脸颊滚烫,泛着微红,有惊人的热度传来。

     怪不得方才叫他脸有些红,以为他是醉了,没想到是温病。

    沉余吟撑不住他的身子,又怕松了手让他摔下去,无奈地高声叫了几声青鱼的名字。

     青鱼和她一起扶着梁承琰到床上,他像昏迷着,一声也没吭。

     “去宣太医,再遣几个人端冷水盆来,”沉余吟见青鱼还不动弹,皱了皱眉,“你是担心本宫独自看着他会下什么黑手?” 青鱼被说中心思,打了一个冷战:“不……属下不敢。

    ” “那还不快去,再晚点就只能给你家大人收尸了。

    ”她吃力地脱去梁承琰的外袍,将他亵衣的袖子挽上去,露出了手腕。

     青鱼也不敢多耽搁,转身就出了门。

     她瞥向桌子上歪倒的酒杯和酒瓶,他明知道身上的伤口未愈还喝这么多酒,简直是自己找病生。

     沉余吟不知怎么就有些心软,明明白日里还吵的凶。

    瞧着他昏睡的样子,心里有点酸涩。

    往日见他总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他要谁往东谁不敢往西。

    就是这样的人,也会有病着的一天。

     说到底……梁承琰还是凡人之躯。

     沉余吟看着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拿了手帕轻轻擦去一点,目光落在他英挺的眉宇上。

     如果现在给他下毒,那么面前的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她微微低眸,叹了一口气。

     “殿下,太医来了。

    ” 沉余吟看着太医急急忙忙地上前去把脉,青鱼跟在后面,手里端了一盆冷水。

     她将干帕子浸湿,扭的稍微干了一些,迭放到他的额头上。

     “殿下,大人病况并不严重,只是染了风寒外加休息不好才会突发奇热,老臣去开个方子,按时服药便可见效。

    ” “有劳李太医了,”沉余吟坐到床边,将他的亵衣敞开,“青鱼,去随李太医拿药吧。

    ” 她虽不懂医理,但小时候发热,母后总会用冷水泡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