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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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地点点头,就往前走了。

     “符思窈真是牛啊,她不怕沉哥揍她啊,敢带你来这玩。

    你知道这什么地方不?”陶芾扬凑近卿月笑了笑。

     卿月像看智障一样看着陶芾扬,冷冷回答:“家禽养殖场。

    ” 陶芾扬傻了一会,参悟了卿月的意思,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卿月觉得无语,翻了个白眼打算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抽烟。

     陶芾扬跟在后面边笑边嚷:“卿卿你别……哈哈哈哈……你太精辟了,别走呀……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卿月停住脚步,站在了原地。

    陶芾扬走上前揽住她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卿卿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笑死人啊。

    ” 他笑地差不多了,转头瞧见卿月僵僵地站着,一动不动,眼睛死死顶着前方,身体开始颤抖。

    头顶的射灯照在她脸上,一片惨白。

     “卿卿?怎么了?”陶芾扬蹙眉,顺着卿月的目光望去。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眉眼深邃,身材高大,健壮的手臂带着危险的侵略性,穿着一件黑色的飞行夹克,军靴随着歌曲节奏在地上轻拍,嘴里叼着根烟,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卿月,白雾模糊了他嘴角的弧度。

     陶芾扬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不是个好惹的货色,他拍了拍卿月:“卿卿,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卿月紧咬着牙关,只觉得头晕目眩,凉意从脚底顺着脊椎直窜头皮,那股麻意蔓延开来,让她无法挪动脚步。

     暴雨。

     黑夜。

     雷鸣。

     木屋。

     那个纠缠她十多年的噩梦,那个让她每个雨夜都瑟瑟发抖崩溃痛哭的男人。

     此刻,站在距离她不过十米的地方,与她对视。

     周围的嘈杂的音乐声人声全部消失,陶芾扬的呼喊愈来愈远。

    灯光忽明忽暗,此刻电闪雷鸣,暴雨滂沱,土腥味混合着血腥味窜进鼻腔,盛棠风温柔地轻唤突然变成大喊。

     “跑!月月!快跑!跑呀!” 猛地,盛棠风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