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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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一切仿佛像一个迷宫,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枯树,地上尽是枯枝败叶,遥遥望去看不到尽头,也瞧不见回路。

     林中风声瑟瑟,不时传来豺狼撕心裂肺的叫声,朱深衣抱着自己的胳膊在原地里打着转转,忽而听见身后粗重腥臭的喘气声,掉头一看,浑身吓得冰凉。

     一只染血的狼目光森然,双腿匍匐做进攻状,朱深衣吓得大脑空白片刻后,一边移着步子朝后退,一边将手放进嘴里吹起哨子声。

     可惜没用,孤狼已是嚼穿龈血,撕裂着大口,牙齿锋利,跃了起来就要将她撕成碎片。

     朱深衣吓得魂儿都要散了,慌不择路,扭了头就往前方直冲,地上腐叶层层,人在上面跑根本跑不快,只见那穷狼一跃便将朱深衣扑在身下,血口一张便要将那细花花的脖子咬碎殆尽。

     说时迟那时快,朱深衣摸了地上的石块堵着那腥臭的嘴死力的往后推,可一个瘦削女子的力气哪能和豺狼的力气相比?只见那狼一个摆头一个撕咬竟将朱深衣的手掌咬的鲜血淋漓。

     血激发了狼的兽性,它一个猛扎便要这倒霉的怂龙在这世间香消玉殒了去。

     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朱深衣的手也痛了没有半点儿知觉,她想着自己不论怎着,要么死在别人手里,要么死在这禽兽的嘴里,她不甘心,可又无能为力。

     胳膊已没了力气,相抵的狼血口慢慢凑近朱深衣细花花的脖子,从狼鼻吐出腥臭恶心的味道浓厚的将她包围,锋利的牙齿越来越近了,甚至已经和他的脖子相贴了。

     她朱深衣终究是交待在了这里,她苦笑。

     “铮”忽闻一声箭鸣,身上的压力一松,朱深衣睁眼一看,只见身上的恶狼竟被一只白羽铜箭定在身后的树上。

     血顺着树干流了一地,指尖一片温热,她惊恐垂眸一看,她的手中全是腥热的血,黑衣阎王提着一柄剑挑了她的脖子,使她不得不抬头:“朱深衣你有本事引狼,怎么没本事从它口里逃了去?” 那阎王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像浸了冰一样,话语依旧是慢条斯理,可手中的剑却不松半点儿,不过片刻朱深衣的脖子便出现一条红痕。

     士可杀,不可辱。

    她朱深衣虽想努力的活着,可老天偏生不依她的愿,可她偏不甘心,她不愿就这么死在了陆知弥的手里。

     只见她默默将眼眶的泪抹了,咬了咬下唇,胸口剧烈起伏:“陆知弥你不能杀我!” 这是陆知弥这么些年听到最可笑的事儿,只要他将剑柄往前一递,那人儿小命便没了,但他忽的感了兴趣,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