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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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晏,难道你觉得我和他还有可能么。

    ” “有没有可能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电话那边南南在喊“妈妈”,清晏应了一声,对乔暖说,“南南不肯洗澡,在和她爸爸闹呢,我去一下,明天再细说。

    ” 乔暖将电话扔到一边,倒在沙发上。

    浴室里传出的细细的水声和愁思一样连绵不绝。

    一想到还要洗澡还要卸妆保养皮肤,就觉得人生就是没有尽止的疲累。

    三十岁,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十岁。

    三十岁意味着不敢素颜出门,不敢不投入相当的数额的金钱来和眼角的细纹抗争。

    意味着没结婚是一种被人指指点点的奇耻大rǔ,而甘于不结婚的自己简直比失足还要更该拖去浸猪笼。

     三十岁,留给她挥霍的时光已经越来越少几乎告磬了。

    而父母那边的耐心,恐怕也已经弹尽粮绝。

    自己何尝不希望像清晏那样回归家庭洗手做羹汤,何尝不希望雨雪天气有一个可以撒娇的人。

    然而在正当年的时候遇到正合适的人,是一件多么需要幸运的事。

    和何决的一场不成功的相恋,大约已经发光了她此生所有关于爱情的幸运。

     水声不知不觉停了,乔暖听见何决的脚步声靠近,用清朗的声音问她:“我应该睡哪个房间?” 乔暖脸埋在抱枕里,也不起身,抬手指了指客房的方向。

     何决并没有离开,语气犹疑地问:“怎么了。

    ” 乔暖使劲摇头,不说话也不抬头。

    何决见她这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没有犹豫地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起来,不顾抗拒和挣扎,按住她的肩将她扳过来。

     疲惫的眼中是满目的泪水,透过泪水的目光里含着似乎超载的悲伤,深深击中何决的心脏。

    他不记得上次见乔暖哭是什么时候,在他看来这个女人一贯没心没肺得让人发指,又天真又残忍。

    在他的记忆中,她哭得很少,而且从来没有哪一次是为他而哭。

     在离开乔暖背井离乡的日子里,他一遍一遍回想当时和乔暖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时常怀疑两人是否真的有过所谓的爱情,还是从头到尾只是他一厢情愿,而乔暖只不过是布施她一贯而来的怜悯。

     而此时此刻,人是真实的,体温是真实的,泪是真实的,目光也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