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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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村里能说的上话的,上门来给他做个证,罗慧这女人就如何都掀不起风浪了。

    既然落水的事情给不了她教训,那他就另起炉灶,给她按上一个无法推诿的罪名,两家人彻底撕破脸反倒是好事,能让父母对小叔一家的看法从无可不可恶化为见之生厌,他挨上一刀又能算得了什么? 结果证明连老天都在帮他! 章泽被绑着厚厚的绷带,嗅着房间中消毒水的气味,除去四面令人生厌的白色,肩膀上的疼痛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章爸爸沉默的坐在旁边给他泡奶粉,他很自责,如果他能早一点把人带来,而不是在路上耽搁那么久的话,儿子绝对不会受伤。

    因此从章泽住院以来,他表现的都异常勤快,有时甚至会亲手给章泽削个苹果----这种事情对从前的章爸爸来说简直是无稽之谈。

     章妈妈在病房门口和警察说话,音量不低,安静的病房里偶尔也能听到几句,小婶罗慧现在蹲在派出所里还没法儿出来,有村支部书记的证词,她蓄意伤人的事实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还有一些不得不走的章程需要派出所来进行。

     章泽喝奶的时候,章妈妈带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国字脸男人进了病房,她拨开坐在床前没反应的章爸爸,对国字脸男人说:“同志请坐,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不过我儿子昨天才醒来,精神不太好,您注意把握一下时间。

    ” 国字脸男人点头,单刀直入的问章泽:“你婶婶用刀袭击你的时候,有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坐躺在病床上的章泽一张小脸刷的一下更白了,他低下头没有说话,好像不愿意回想那时的场景一样,神情满是恐惧。

     国字脸警察有些不忍,人生来就容易同情弱者,章泽本来长得就瘦小,模样又漂亮,此刻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让他无法再问更多。

    然而章泽沉默了一会儿,却还是颤声回答:“我前几天被章宝林推到河里差点死掉,小婶不承认,还跟我爸妈要钱。

    我……我说去警察局,她就……” 未尽之言大家心里都有了数。

     国字脸警察低头在记事本上写了几句,点点头,又问:“章宝林是你婶婶的亲生儿子?” 章泽犹豫着点点头,眼眶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