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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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好毛衣出了更衣室,刃唯热得满身汗。

    他将袖口捋起挽了几圈,正要去拿玻璃桌上的车钥匙,齐流伸手,一下扣住他的手腕,语气怪怪的:“唯唯,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手长成你这样的,又白又细腻,大小刚刚好,怎么捏都软。

    是不是男人也会喜欢这样的?” “你说什么呢,傻逼。

    ”刃唯抽回手,拍他脸,“你被这酒店吓糊涂了?” 齐流认真问他:“你真的还要在这儿住吗?” 因为家里是传统酒店业,刃唯从十八周岁开始就做试睡师,什么酒店他没见识过?为什么就偏偏要呆在这么个地方,追人也不是缠着追的啊……除非撞邪了。

     “我觉得住着挺好,一个月也不贵。

    ”刃唯说。

     白宣第一次来,倒是有点儿兴趣,他抬头看看天花板又踩踩地,“多少钱?” 三个人一起出了房间,刃唯心里算了算,说:“一个月五万左右。

    ” “还行。

    ”白宣说。

     “看看人家这装潢,这服务。

    ”刃唯说起来有点儿得意,毕竟这些都是成景廷的,“上次我大半夜喊了一桶食用冰上来兑威士忌喝,等冰桶和里边儿的冰块一起送到时,我把冰块全倒在浴缸里了。

    你猜怎么着,那冰桶桶底一点积水都没有。

    这速度得快成什么样?” “有点儿牛啊,”白宣点点头,“不过他们大堂我看也就五六个人,忙活得过来?” “最近没什么生意,”刃唯说,“来的人少。

    ” 从吃夜宵的地方回来之后,刃唯一个人在大堂下了车。

    司机是费尔曼派来接的,说把他送回X酒店就走。

     酒店附近下起细雨,刃唯没带伞,发梢上沾了一点儿。

     他刚下车,头顶忽然多了一把伞。

     他抬头,发现是成景廷。

    成景廷自己打着一把,还给他举着另外一把——在黑夜里,刃唯无数次地看过成景廷的模样,却第一次隔得这么近,连鼻尖的弧度,眼尾的疲惫倦意,都看得一清二楚。

     刃唯心跳像漏了半拍,嘴唇动动,说不出半句话。

     成景廷将头低下来一些,只说了句:“欢迎回来。

    ” 只这一瞬间,刃唯感觉周遭的雨声再如何,也权当了背景乐,自动被减小了音量。

    成景廷这句,讲得他耳根子发痒发麻,脖颈连着耳垂那一块全部红透。

     成景廷为他打着伞默不作声,却看得想笑。

     听说只有小孩子皮薄,情绪一上来皮肤才会发红,有时候或哭或笑,连眉毛都是粉红色的——他的刃唯可不是小孩子啊。

     “成景廷。

    ” 刚准备带着刃唯往室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