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自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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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流落,十指皮开肉绽,看着十分可怖,可即便是这样,他那张独有的好相貌却异常明显。

     她走过去,蹲下身,好奇地问他:“你想活下去吗?” 徐醒动弹不得,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可意识居然还很清醒。

     “……想。

    ”他回答。

     “为什么?你都伤成这样了。

    ”耳边的声音天真而疑惑,似乎十分不解。

     为什么?他问自己。

     为什么活下去需要理由。

     为什么活下去,要这么难。

     徐醒无疑是幸运的,每一次生死关头,他总能惊险地活下来。

    那天他被宴云音带了回去,对于宴云音而言,他就是一个新鲜的乐子,这个乐子很快变得不新鲜且无趣,再好的皮相,也会因为沉默寡言而没有丝毫存在感,淹没在人群里。

     直到一次出门,他徒手夺下仇家的土枪,咔嚓一声把刀刃刺进那人胸膛,救下宴云音,宴云音才又注意到了他。

     徐醒望着赵辞沁白皙的脸颊,不再压抑目光里的温柔和爱意。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发颤,唇角却短暂地勾起一抹笑,“她说得没错,就算今天太阳照常升起,也掩盖不了过去黑夜的存在,我还是那个低劣、卑微的小人,这是无论我穿多少次律师制服都改变不了的。

    ” “所以沁沁,对不起,”他一顿,再开口时每个字音都十分艰涩,“我并非不敢正视自己,只是实在太狼狈了,大义、英勇、信念我通通没有,有的只是一段不堪的过往,我不知道站在你身边是否合适,甚至不知道把你拉到我身边,是不是害了你。

    ” 赵辞沁心脏狠狠一抽。

     她突然明白徐醒在说什么。

     他在和穆长风对比。

     这种对比是直观、自惭形秽的,是经过不知多少个日夜思量得出的。

     她眼眶也红了,想也不想地要朝他奔赴而去,抬起眸子的那刹那,身形却猝然顿住。

     ——在徐醒身后,宴云音总算缓过气来,从短制上衣中掏出一把枪瞄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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