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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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他也会主动拉她的手,却仅是在过马路的时候。

    或者小心翼翼地表示担心,目的是让她留神一些边边角角可能会碰到的地方。

    但不再去挽她的腰肢,或者其他的类似行为。

    他的表情始终深邃,看不出真实情绪。

     杜若蘅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转变。

    她松了半口气,同时又变得烦躁。

    她厌恶这种不发一言就兀自改变的周晏持,留她在原地糙木皆惊,开始由他,结束也由他,却又不曾解释一句话。

    没人会喜欢这样的感受。

     她给苏裘打电话,表达想法,抱怨周晏持逼迫她让她透不过气。

     苏裘正在磋磨指甲,说你透不过气来跟我说什么,直接去找周晏持不是更好。

     杜若蘅顿了一下,才冷着脸说你开玩笑么,我才不找他。

     “为什么不找?” “……” 苏裘说得很简单:“想那么多做什么。

    你看不惯,那就直接做掉他好了。

    半夜随手一刀,要么切在他脖子上,要么切在他下半身,随你的便。

    ” 她没能解决任何问题,杜若蘅兴致索然地挂了电话。

     临近中秋的时候杜若蘅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归属地来自中国甘肃。

    她接起来,对方果然是她资助的山区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向她问候中秋快乐,同时感谢她在两个月前另一笔巨额的资助。

     几千块钱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巨额。

    杜若蘅问他在哪里打的电话,小孩说是在镇上。

     杜若蘅的态度因而愈发温柔,她循循善诱,接下来又得知了小孩是翻了两座山才到了镇上,只为给她打一通电话。

    这让杜若蘅动容,让他下次不要再这么辛苦。

    又问他山中冷暖,允诺过几天便寄冬天的衣服过去。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才挂断。

     中秋节后不久是杜若蘅的生日。

    周晏持在生日前夕站在周宅的客厅里,跟女儿打商量,问她是否能允许在生日当天让父亲母亲单独相处一天的时间。

     周缇缇不是个好糊弄的孩子,她目光如炬地看着爸爸:“你又想做什么?” 周晏持面无表情回视她:“什么叫‘又’?” “‘又’的意思就是你失败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