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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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僵,只觉手中的丝绢如烫手山芋。

     隐有阴风袭来,吹得元绿姝手脚冰冷,如坠冰窟。

     贺兰敏继续道:“假使被其他郎君捡去该怎么办?他们会以为我贺兰敏娶的妻子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 “放开我。

    ”元绿姝垂死挣扎,贺兰敏搂紧她,不许她逃走。

     许久,“......别说了。

    ”元绿姝绝望道。

     他继续适才话题:“我放他走后,他就马不停蹄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丈母,虽走了不少冤枉路,但终究是找到了,你说他想干什么?” 当初不动沈子言,一来贺兰敏根本不把沈子言放在眼底,二来是沈子言失忆,也没必要。

     青梅竹马又如何,往后元绿姝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有的是法子取代沈子言,把沈子言从元绿姝心里剔除得干干净净。

     可而今他才知道,他并非不在乎,而是把这种近乎能焚烧五脏六腑的陌生的妒火压到最低。

     如今点燃了。

     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竟让他动了气。

     是以,他自然要回点礼,以表礼节。

     元绿姝胆子也不小,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呵。

     贺兰敏笑得瘆人。

     这方丝绢是元绿姝自上次探视过亲人偷偷准备的。

     定是在她被拽住手时,悄无声息传给沈子言的。

     两人有些默契,沈子言知道怎么做。

     却都被贺兰敏勘破。

     “是我指使他的,是我的自作聪明害了他。

    ”元绿姝闭上眼,神情凄婉,紧了紧手中绣帕,胸口犹似透不过气。

     贺兰敏一边欣赏元绿姝的脆弱,一边不依不饶肯定:“是啊,雉奴,如果你不耍小聪明,他会没事的。

    ” 阒然间,贺兰敏见到元绿姝肩膀起伏,也听到很低的泣声。

     “你放过他。

    ”再睁眼,元绿姝抖着腿,竟要转身给贺兰敏下跪求情。

     贺兰敏却扣住她的腰身,不许她跪,适才还温柔的语气变得咬牙切齿:“你跪什么?” “一个跳梁小丑值得你跪下?” “那你要我怎么办?”元绿姝道。

     贺兰敏没回,而是摸上元绿姝的脸,抑住恶念,为她揩去冰凉眼泪,神色爱怜。

     “雉奴。

    ”即使动作体贴,可他的声线却与之相反,掺着凉意。

     “你就是一块冰锥,大多数时你都藏起锐角,柔弱无害,只有极少数时,你才化钝为利,张牙舞爪,偏偏都对着我。

    ” “我自问真心待你,自你嫁进来,我可有不尊重过你?”他凝着眸光说。

     “你所谓的尊重是什么?”元绿姝本能反驳。

     “我是不是该把你放进那锻造炉里烤烤?把你最硬的地方全烧化?”贺兰敏微眯眸子,笑容有股说不出的阴冷。

     元绿姝的回答,他不满意,听着也不高兴。

     幽暗中,他注视着元绿姝,目淬冷火。

     “你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

    ”贺兰敏拔高声音,笑道,“休想!” 音落地,他贴着她的腰肢滑下手,五指冰冷,如游走的毒蛇,缓缓逼近猎物最致命的部位。

     作者有话说: 22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