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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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向军师:“四爷,你看呢?” “这娃伢子有古怪。

    ” “呵呵,明张儿的古怪!像个空子,你说真的假的?”(3)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快刀仙来管咱绺子要人,当家的意思,给是不给?” “四爷你说呢?” “要是给了……难免显得咱绺子跌了份儿。

    要是不给……这伢子本就是他孙二狗的人,与咱们绺子无关,难道为了他得罪快刀仙?” 镇三关身子仰在豹皮躺椅之上,剑眉轻挑,唇边邪气地一笑:“老子早就已经得罪了快刀仙,早晚斗他一局!” “当家的意思,趁此机会?……” “呵呵,把这娃子交给他,看他如何处置!” “嗯……不过这样一来,这娃子是没有命活了,快刀仙估计得一刀一刀活剐了他的肉,尚不知这伢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看那身子骨儿,也就十四五岁……”镇三关面无表情,思虑半晌,忽然开口道:“俺再想想。

    四爷,叫票房的给那娃子再送一碗水,别渴死了,回头咱交不出人来!” **** 残月挂上枝头,夜光惨淡邪魅。

     息栈将赤裸的身体裹在那牛皮垫子之内,瑟缩地埋进墙角。

     伸出一只手来,把怀里揣热呼了的那半块石头馍馍,泡进凉水里慢慢软化,再塞进嘴里勉强咽掉了一些。

    胃里又冷又硬,十分难过,却比刚才长了些许力气。

     这小土牢子里如今只剩下两个喘气儿的人。

     那满脸疥疮快要躺倒的人,在息栈被拖进门时,被另外两个伙计一错肩拖了出去。

     门口微弱的光线映得那人半裸的身子,皮肉俱已溃烂无形,令人作呕。

    只听那俩伙计嘴里哼道:“掌柜的吩咐了,把这小子剁成几块儿,扔到后山喂野狼……” 息栈眉间微蹙,心下黯然,不禁忆起刚才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开水铁床。

     真真是往来路途皆险恶,自古江湖多暴君! 暴君…… 殿下…… 殿下,如今息栈自己已是身陷囹圄,如何能保得殿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