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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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不开很苦的药吗? 当时,崔栖烬一个兜里揣着那个芒果,另一个兜里,是一个黑色的索尼随身听。

    鼓鼓囊囊的,像个装作冷酷的小娃儿。

     而池不渝坐在急诊室外面的蓝色座椅,一边弯腰挽着被跑松的裤脚。

     一边好奇地往里瞄,一眼瞄到崔栖烬衣兜里偷溜出来的索尼随身听。

     悄咪咪地想——这个女同学原来会在军训的时候随身带随身听,是要在站军姿的时候偷偷听歌哇? 然后又无厘头地想——这个病怏怏的女同学到底是爱听孙燕姿还是泰勒? 想那么多她自己先憋不住,笑出声。

     直到听见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和她的笑逐渐叠在一块——一双芒果黄色的vans板鞋停在面前。

     她懵着抬头。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崔栖烬微微垂下的纤长睫毛,很直很长,黑黑的,在充盈阳光下罩着郁白的眼睑。

     这个女同学看起来身体不好。

    她皱着脸,觉得好担忧。

     “谢谢你。

    ”崔木火同学的声音也没有一点气力,病恹恹的。

     手背垂着,上面是刚打过吊针还贴着胶布的创口。

    没什么表情扔下这句话,就往医院外面走,绑起来的高马尾有些松松的,在走廊里晃来晃去。

     走了几步顿住,又折返回来。

     在她面前静默地站了片刻,才吐出几个不咸不淡的字, “但我不是怕苦。

    ” “啊?”池不渝抬头,有些迷茫。

    绑在侧边的丸子头跟着她晃下来,松松垮垮的。

     “那你是怕什么哇?” 崔栖烬一下卡了壳。

    抿得平直的嘴角敛了一下。

    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唇,但又没能说出来什么。

     最终,不太热情的目光落到她侧边快要散落的丸子头上,像是放弃式地说, “你的重音落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