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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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鱼放下手中杂志,转而从茶几旁抓起一包纸巾,调动毕生演技露出一个体贴的笑:“还是擦一擦吧,要是不小心滑倒就糟了。

    ” 说完长腿一蹬,从沙发上起身,朝离自己最近的水滴蹲下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一个懂事细心的小姑娘。

     她蹲在办公桌和茶几形成的夹角里,刚好处于谢斯礼的视觉盲区。

     阴影将她妥帖地包裹起来,像母亲的子宫一样黑暗静谧。

    她把纸巾折了两折,慢悠悠地猜爸爸会不会来阻止她。

    他应该没有变态到让女儿去擦别的女人逼里滴出来的水吧? “嘉鱼。

    ” 果不其然,他低声叫她,声音里含着明显的阻止。

     嘉鱼满意地笑起来,假装没听到,依然朝水滴伸出手。

     见她久久没有应答,谢斯礼终于端不住了,推开办公椅站起来,绕到她身后。

     地上的女孩子蜷成小小一团,素白手指捏着纸巾,差一点点就要碰到面前的水滴。

     听到他走路的动静,她才如梦初醒般仰起头,湿润的眼睛单纯无辜地看向他。

     “爸爸?” 他按了按眉角,难得表露出些许头疼:“地上脏,别碰。

    ” “垫着纸巾……” “垫着纸巾也别碰。

    ” 他抽走她手里的纸巾,俯身攥住她不安分的手,不由分说将她从地面上拉起来。

     结果,大概是拉她时没收住力道,她身形晃了晃,像是被他拽得维持不住平衡。

     谢斯礼不得不腾出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免得她在他面前直接摔个四仰八叉。

    好在她穿着秋季卫衣,虽然不厚,却也不薄,摸不出身形,即便扶着腰这个略显暧昧的部位也不显得尴尬。

     但他一口气还没松完,小姑娘忽然就着晃回来的势头直接将前额抵上了他的胸膛,鼻腔里难受地哼哼了两声,软绵绵且黏糊糊的。

     他身体还残留着射精的余韵,小腹以上、乳头以下那段身躯格外敏感。

    而她碰巧将头抵在他胸膛的交界处,湿热的呼吸透过薄薄一层衬衫打在他胸口,乌发如瀑,没有染烫的发丝长长直直垂下来,似有若无轻挠着他。

     嘉鱼听到谢斯礼的心跳快了一瞬。

     他常用的香水叫竹之,据说是法国一位小众调香师亲自为他调的,初闻清冽似山间泉水,中调悠悠,似竹似茶,后调则是漫天霜雪夹着一柱醇厚檀香。

     嘉鱼喜欢这个气味,尽管这个香水闻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她正要仔细再品鉴品鉴,肩头就被人握住了。

    谢斯礼将她拉开一点,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她皱着小脸,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声音也轻:“起猛了,头好晕。

    ” 他盯着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