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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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间很想反驳一下,他不傻,雨月比较傻,可是他一看到扉间那鄙夷的神情,瞬间就想蹲下来环着膝盖画圈圈。

     作为兄长,在弟弟的面前竟然毫无尊严可言,实在是太失败了。

     × 但是对于柱间来说,失败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么一件。

    仅仅是被扉间训斥和鄙视什么的,在柱间的生活里简直不够看。

     比如他时隔多日,沿着那条曾经被涨满的河水淹没的小道走上了熟悉的山坡。

    满山的枝叶都在抽出幼嫩的青芽,嫩绿色的叶片在微风中轻柔摇晃。

     在柱间的印象中,那座山的深处有着空荡荡、看起来似乎无人居住的宽大房屋。

    那里有着精致的内里,却荒废已久,庭院落魄、房间积灰,一到下雨天便看起来阴沉可怖,就连庭院一角的花盆都有着不知道哪一个年代留下来的裂痕。

     而那里居住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瘦弱不堪、不喜见人,没有朋友、脾气奇怪,总是一脸漠然地盯着雨水,每次都是看起来想要赶走别人,却又不舍得别人离开的矛盾模样。

     没有热茶与蜡烛,也没有多余的寝具。

     他记得这句熟悉的话。

     可是当他终于来到那处庭院时,却有些吃惊地发现那里早已变了模样。

    破败的花盆不见了,荒芜的土地上冒出了一排青青的新草。

    庭院之中拉过两道横线,身穿洋李色和服的盘发女子正掂着脚,把身旁木桶中的衣物一件件晾晒上去。

     原本破败的屋子,似乎也被人重新修葺一新,木质的地板光洁明亮,整齐的屋瓦重重排开。

    檐角处垂落的铃铛也有着澄澈美丽的光彩,因为微风的撞击而发出轻轻的响动。

     看着那个正在晾衣服的女人,柱间上前迟疑地问道:“请问……你是雨月的母亲吗?” 晾衣服的女人松开搭在绳子上的手,扭过了头,被风吹起的宽大衣物糊在了她的脸上。

    她拽开了糊在脸上的衣摆,说道:“我只是雨月雇来洗衣做家务的仆人而已。

    ” 柱间觉得有十万个扉间在他的心口用水龙弹表演杂技。

     雨月这是……一夜暴富了? 去年夏季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贫穷的连布料都换不起的普通女孩。

    过了不到一年,感觉雨月的生活质量似乎就比他还要好了…… 原本还想友情捐赠几件衣服的…… 柱间想到雨月上一次来看望他时身后背着的巨大包裹,觉得自己似乎瞬间懂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雨月呢?”柱间询问那个晾衣服的女人。

     “应该在后山吧。

    ”女人抱起了空空如也的木桶,用右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