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关灯
    围观的许多女孩心疼地蹲下身去抚摸它们。

     连季霄一个大男生都移不开脚步,又觉得不好意思,便催着夕夜:“你要不要买一只?” 夕夜一直站着没说话也没动作,许久之后才拉着季霄离开:“我自己尚且颠沛流离,没有能力保证它的幸福。

    与其将来郁结悲伤难以释怀,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产生交集。

    ” 所谓责任,并不是谁都有心愿意担负。

     而所谓命运,就是人各有路。

     可是那么一个女生,恻隐之心泛滥起来天翻地覆,她纵有千般不是,但心软一瞬间,就敢于伸手牵起割舍不脱的羁绊纠缠,义无反顾担负起别人的一生,胜过了太多挂在嘴边流于表面的善意。

     错的人是我。

     原本在风里瑟瑟发抖,只有仰望才能看清这双伸向自己的手。

    幼时遭诱拐,诱拐者又早逝,在领养家庭受到虐待,初二那年如果被送去福利机构,恐怕不仅不能完成学业,能否活下去都未为可知。

     颜泽并非朋友,无法交心,可是她的善良改变了我的命运。

    为什么忘了最初的感激,去与她攀比? 凭什么去与她攀比? [七] 夕夜洗完澡,见颜泽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敷面膜喝啤酒,忍不住笑。

    刚在新凉家见识了她贤惠的一面,以为她成熟了,不拘小节的任性又来复辟。

    颜泽用脚趾都能猜到她在笑什么,白了她一眼,佯装不高兴:“你真讨厌!刚才我洗澡的时候就想起你从以前就讨厌死了,从来不在卫生间放东西,每天洗漱完就把牙膏面霜收进包里,牙刷什么的也用便携式的旅游装,好像随时准备卷铺盖走掉一样,而且反衬得我特别不会收拾,害我老被我妈骂。

    ” 夕夜在她身边坐下,话语间忽然没有一贯的凌人盛气:“我确实没把这里当做家,这里也确实不是我的家,这是个事实。

    你爸妈一向客气地拿我当外人,你可能没觉察,我当然也记得他们的好。

    后来我出去读书,也时常想念他们,但却分明不是想念父母的感觉,而像是想念待我好的叔叔阿姨。

    ” “……你太敏感了。

    总是想很多,小心翼翼。

    ” “我不具备放肆的条件。

    ” 颜泽沉吟半晌,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