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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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欺负成这样都没有来看一眼,送点药……春水想到鲁妈妈才说可能会死在春江夜,瞬时心灰意冷得很。

     主儿没来鲁妈妈这里但还是揪出了蛊罄,告诉她:“这春江夜里的人全都是我的,你敢再动谁试试。

    虽天下有王法,但在这春江夜我才是主人,我有我的王法,你想试试我的手段能毒辣到什么程度吗?” 蛊罄当场只敢满口认错,但心里还是对春水恨之入骨----好哇,你这瘸子每次都只敢搬出主儿来整我,你且看着我饶不饶得了你!要动你,岂用我亲自动手? ☆、9情念乱 这几日过得甚是平淡,宋漫贞不来,临水阁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无人光顾也是一件好事,春水可以专心地照顾伤重的鲁妈妈。

    春水本来是想请郎中来看看鲁妈妈,可是城内的郎中一听说要去春江夜,一个个都回绝得很干脆----要不然你把人给驼到医馆来吧?我去你们那种地方被我夫人知道了,还不打断我的腿?就算我夫人能宽宏大量,被别人看见也是不好啊,你说是不是?我的老脸还是要的。

     春水也知郎中为难,便想着向生活总管曹妈妈借板车,想把鲁妈妈放在板车上推去医馆。

    可是那曹妈妈理都不带理春水,春水没辙,她本就气力小,手臂上也都是伤,无法搬动鲁妈妈,更别说是背着去衣馆了。

    春水就向郎中抓了药,自己回去熬药,喂鲁妈妈喝。

    还向春江夜的守卫大哥学习了一番处理伤口的方法,亲自给鲁妈妈刮脓,换药。

    刮脓时听见鲁妈妈似猪嚎的叫声,春水头皮发麻,摊在手中的全是化脓的血水。

     “忍着,脓水一定要清除的,再疼你也要忍着。

    ”春水嘴上说得生硬,但手中的动作愈发得轻柔。

    看着鲁妈妈身上遍布青紫,胳膊上的伤口更是可怖,春水手脚忍不住地发软。

     郎中说这要隔两个时辰就要换一道,伤口化脓的现象才会不加剧,切莫忘记换药。

    所以春水这些日子都睡在鲁妈妈的房间的地板上,鲁妈妈那张窄小的木床能容得下主人本身宽敞的身材就已经很难得,春水无论如何是挤不上去了。

    鲁妈妈的房内本就是简陋,也没有暖炉之类取暖器具,拖了自己被褥裹住身子,睡到夜半时分春水还是很容易被冻醒,冻醒之后她就蜷缩身子,用自己的体温取暖,却再也睡不着了。

     春水躺着,耳边传来寒蝉之声。

     三月天,如何来的寒蝉?春水觉得耳尖发烫,后背盗汗,忽冷忽热折磨得她难受,而那寒蝉之声鸣得她耳膜锐痛。

     春水翻身,展开身子,胸口之下却像是被千斤顶着,怎么转身都卡得她呼吸不畅。

    春水想要努力入睡,但闭上眼怎么都会浮现主儿的脸庞。

    像是在梦里,主儿抱她吻她,对她做了那些事……双腿内发热难耐,这是怎么回事。

    春水索性起身,双腿发虚,几乎要窒息,打开窗户大口大口地吸冷风,这才感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