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关灯
    嘴唇和眼睛水光莹润,头晕目眩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江景白清楚听到笔记本电脑被南钺“啪”地盖起的声音。

     很快冰冷坚硬的猎台紧贴后背。

     死守最后一道防线的狐狸尾巴被高高撩起。

     书桌即将沦为炮火连天的厮杀战场。

     不久之前还给江景白带来十足安全感的男人蓄势待发,比灵异小说里难缠的獠牙恶鬼还要危险。

     江景白努力转动被弥天热汽蒸腾得快要生锈报废的大脑零件,试图将那晚睡前看过的回帖全都搬运到真枪实弹中来。

     他自以为已经将怕疼的心理防线如数撤回,纤长细密的睫毛梢却还在可怜弱小地抖来抖去,无助地哭诉着江景白的自欺欺人。

     当第一声枪响撕裂静谧的夜空。

     江景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怕是又要难逃一死了。

     第十七章 落入陷阱的猎物一般都没什么好结果。

     不管是滋味鲜美的,或是模样好看的。

     下场凄凄,鲜有例外。

     尤其像江景白这种,味甘如饴,靡颜腻理,被猎手活生生从里到外磋磨一通并不稀奇。

     人一旦被逼上绝路,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在,潜能瓶颈总会被打破。

     生命不息,残喘不止。

     江景白第二次从地狱炼场轮完一遭,身体的承受能力明显增强了不少。

     至少他没双眼一阖,不省人事到下午两点。

     不过等他醒来,南钺依旧上班去了。

     江景白腰臀酸软,四肢乏力。

     整个人身体光裸着裹在被子里,如同一根白绵绵的,从汤碗里捞出来的精面面条。

     还被沥干了水儿。

     和上一回相比,该习惯的也习惯了,该后怕的,也更害怕了。

     江景白手背搭在额头上,双眼放空的对着天花板。

     好疼。

     真的好疼。

     他刚刚粗略回顾了一遍,越想越吓人。

     昨晚他难得没有一开始就丧失对语言系统的掌控,心惊胆战地央着南钺慢慢来,南钺也依了他,的确比浴室那次平缓很多。

     由浅入深,稳扎稳打。

     可江景白,还是哭成了孙子。

     想到这里,江景白翻了个身,抱住自己吻痕遍布的两条胳膊,苦不堪言地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哼。

     准备做足了。

     南钺有了经验,技术也精进了。

     他应该……应该也卸去了心理防线? 江景白不太确定,但这会儿实在顾不上什么防线不防线的,唯一毋庸置疑的,是他心理阴影更大了。

     南钺那尺寸太惊人,一顶进来,他就算是个妖精也该被降魔杵捅得魂飞魄散了。

     现在是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