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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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颜家是世交,幼时互有接触是自然的,我不单是认识他,刘家其他的同辈我也熟识,可粗略算下,从初识到随父亲入京,也不过五年左右,若要细算,相见的时间甚至一只手都算得过来。

    可我们……无论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颜子衿说着说着抬手掩住唇鼻,似是想借此掩盖住脸上不可控的绯红,“你就算不信这些……你总得信、总得……” 后面的话颜子衿没有说完,她瞧见颜淮眼中的神色,下意识地想逃避,但颜淮却用手撑在桌面,挡住了颜子衿的退路。

     “姨娘要回来了,趁现在还早我去瞧瞧她屋子收拾好了没,我好久没见——” 颜淮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脸颊柔软,使人忍不住想揉捏抚摸,柔软得像一片跌入手心的花瓣。

     颜淮想起自己曾经在院子中接住的一朵春花,花朵层层迭迭绽放,柔嫩的花瓣在手心张扬地绽开,花蕊从深处肆意伸出,曲张着勾弄着外来的触摸,花蕊的深处隐在花朵最里侧,它勾着来者,却又用花瓣将自己的秘密隐藏。

     春天为花瓣中带来些许冰凉的露水,颜淮指尖触及,水面顺着指腹上张开,不多时连指缝处也已经湿润,他继续深处,熟练地探索着被隐藏的深处。

     花朵是娇嫩的,美丽的,柔软的,似乎绽放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于是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攀附着花枝,攀附着春风,攀附着接住她,不至于因此跌落春泥的手掌。

     “啊……” 可如今已经没有春花,但总归有其他的,衣裙上绣着的红梅被粗暴地揉碎,杂乱无章地堆在身侧,颜淮的指节擦过衣料,水液顿时浸染出点点深色。

     颜淮想着,春天大抵是快要到了,早晨出门时他在院中的树枝上,甚至瞧见了刚生出的花苞。

     “哥哥……哥哥、唔——” 贝齿不受控制地咬住颜淮颈侧的肌肤,榻上的矮桌已经被掀翻到另一侧,木檀她们一大早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地方已经乱成一团,可此时已经无人在意。

     “衿娘……”不舍地断开暧昧的银丝,颜淮舔弄着颜子衿的耳垂,似叹似笑地呢喃,“我很开心。

    ” 怀中人一如既往地压抑着声音,她总是顾虑许多,生怕自己的声音被人听见,又生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颜淮只觉得她这样忍着始终不能尽兴,所以每次都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