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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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锈的铁链吱嘎重重上移,喧闹的密闭环境里,她来到了黑市拍卖会上。

     “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是今晚的压轴——” 黑布被掀开。

    刺眼的强光照射,她瞳孔猛缩,屈膝抱着身子,蜷缩在肮脏生锈的铁笼里。

     “——贺思佳!!!” 白光灯全部打在了她的身上。

    一盆冷水突然从头顶浇下,像是浇灭了她骨子里燃气的最后一丝傲火,她捂住脸,全身都在发抖。

     “哦——是她——” “这不是那个很嚣张的贺大小姐吗——” “呵呵……贺思佳啊贺思佳——你也能落到这种地步——” “好歹也是个名门出生的大小姐,操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比我家那黄脸婆更骚更带劲——” “哦哟,我也想试试——” “……” “……” 喧闹声瞬间转换成了露骨下流的戏谑音。

     眼睛适应了光线。

    她放下手,全身已经湿透了。

     “操!你看她那眼神!给我看硬了!” “我操真勾人——” “还是个狐媚子——” “买回去当个脔宠也不错——” 底下人那些油腻恶心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起拍价——五百万!” 她看到了前排上,钱义文那猥琐的,流着口水的脸。

     “七百万!” “八百万!” “一千万!!” 举牌子的,都是往日被她甩过巴掌,又或多或少,被贺家打压过的公司老板—— “两千万!” “两千零一!” 她已经听不见四周激烈喊价的狂吼声了。

     阴暗空旷的地牢里,她一个人赤裸地站在高台中央。

    刺眼浮烟的聚光灯齐集直射对准她,下坠的沼泽地里有无数个被光割裂的残缺倒影。

     像是断手断脚的畸形人彘,被迫桎梏在逼仄漆黑的橱柜里。

     “……三次——恭喜32号钱义文钱先生,拍得了压轴*——贺思佳!” 一锤定音,大厅里安静下来。

     铁链艰难又刺耳地下拉着,轻微的失重感后,她又回到了阴暗无声的地下室。

    不知过了多久,缓慢而沉稳的步伐在缓缓迈近。

    回荡声像是要踩断她绷紧将裂的脆弱心弦,夹杂着骇人的冷,那人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