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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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故事有新意,可为世上痴男怨女当头一喝,比贾世兄说的更觉悱恻动听。

    ”宝玉倒也不加辩白,只道:“如此,我认输便是,理当认罚。

    ”说罢取过那玻璃醢来,便一扬脖。

     于是重新掷过骰子,该着北静王水溶,却得了一个“惊”字,不禁笑道:“说起这个惊字,倒是不折不扣,正有一件极可惊极可叹之大事,昨日才得飞鸽传书,便发生在本朝平安州界“话未完时,下人进来禀报,说贾府里琏二爷来拜。

    水溶再看宝玉时,只见双颊赤红,眼目饧涩,已是醉了,遂吩咐了管家几句,命他出去告知贾琏,留下宝玉住一晚再走,着人送宝玉去西院厢房歇息,又使了一个丫头名唤锦心的伏侍。

     那宝玉因心中有事,又空腹灌了一大海碗酒,径自醉了。

    半夜里醒来,只当仍在怡红院中,及呼唤时,只听一个声音娇音软语的问:“公子要什么?”转头看去,竟是素不相识的一个极标致极妩媚的女孩子,又见四周金瓶牙几,绮窗绣榻,门上挂着金丝藤红漆竹帘子,床上悬着菊花錾银钩,挂着云锦五色帐,花气融融,芸香默默,不禁一惊问道:“这是那里?姐姐是谁?” 那丫鬟掩口笑道:“公子果真醉了。

    这是北静王府西厢房,我是王府里的伴读丫鬟锦心,我们王爷命我来侍奉公子的。

    ”又问要茶要水。

    宝玉定睛看时,只见那女子约有十七八岁模样,云髻高堆,修眉联娟,一双秋水眼儿,上身穿着件银红棉纱小衣,下边只系一条鹅黄洋纱挑线镶边单裙,外边披了件雀蓝织金云缎夹袄,腕上叮叮当当十几只绞丝银镯,双手托腮坐在面前,粉颊上两个酒涡儿忽隐忽现,正笑盈盈望着自己,吓得忙披衣坐起,陪笑道:“不敢劳动姐姐。

    ”便欲下床。

    锦心忙按住劝道:“此时已是四更,况且外面又正下雨,公子要去,也等天亮了,同王爷当面辞过再走不迟。

    倘若这时候出去,或淋了雨,或受了凉,岂不是婢子的不是?” 宝玉听了,从怀里掏出表来看了看,又侧耳细听,果然雨声滴沥,急如漏沙,只得重又躺下。

    那丫鬟顾自倒了茶来,滚热喷香,也不知是何名,宝玉也不敢问,欠身接过来漱了一口,仍交到那丫鬟手上,复又躺下。

    那丫头便坐在床边,含笑道:“你若睡不着,我们说话可好?”宝玉满心烦懑,只阖目装睡。

    那丫鬟笑道:“人人都说荣府里的宝玉公子最是个多情识趣的,今日一见,竟这样冷心冷面。

    难道我果真相貌丑陋,比不得府上的那些姐姐,让公子连看一眼也觉不耐烦吗?” 宝玉听了不忍,这方睁开眼来叹道:“姐姐自是花容月貌,又何必说这样话?奈何宝玉满腹心事,不知欣赏,只好得罪了。

    ”说罢重新闭了眼睛,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