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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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需得秋儿多费心伺候,此番幸苦,待我归时犒劳。

    ” 陈秋气得摔催了茶盏,这分明是在威胁他。

     “我无妨的,这些日子也算得上安稳,不过是再忍两月,不难的。

    ” 彼时白尾孕肚已是大得吓人,大腹垂在腿根处,随时都可能生下孩子,平日不敢随意挪动身子,只能终日躺在床上。

    他虽做好了延产的打算,可陈秋却也在心里下定决心,只要白尾发动,自己便帮他接生,绝不再让他受延产的苦。

     他是怎么想的,白尾又怎会猜不到,可他也深知张慎之为人,不愿让陈秋受苦,于是等真的发动时,他便支开陈秋,独自忍痛。

     可生产又如何是他能忍得了的,他又是经产,宫口开得又快又急,阵痛也愈加剧烈,他又不敢痛呼出声,只能咬着软枕呜咽,不多时人便失了神志,睁着眼昏撅过去。

     等陈秋处理好事宜再来看他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只见他浑身湿透侧躺在床上,口中还咬着撕裂的软枕,双腿被身在里头卡着,已无法合拢,再看他两腿间,竟已娩出了一只胎儿的小手。

     “哥哥,醒醒……”陈秋又急又气,却又顾虑着白尾的身子,怕他受惊,只敢用冷帕子给人擦脸,小声呼唤着白尾,过了一会儿白尾终于慢悠悠地醒来,阵痛也随着他醒来而再次不眠不休地向他袭来,“好痛……好痛啊……”辗转了一夜白尾早没了力气,连痛呼声都轻弱得很。

     “哥哥,手先出来了,得先推回去正胎位,有些疼,但我尽快。

    ” 不等白尾回答,陈秋便取了软木给白尾咬住,白尾意识迷离,顺着他的动作不做反应,软木含在口中时还未清醒。

     陈秋净了手,将白尾身子扶正,将两腿摆好姿势,便挽起袖子轻轻握住那只小手,使了些力气向产口里推。

     “好了好了!”胎位总算正了过来,不过宫口并未完全开全,大抵七指左右,但也快了,陈秋抽出染血的手臂,连声安慰,“哥哥,宫口全开时再用几次力就好了,很快就开全了,我保证。

    不太大,生得下来的哥哥!” 白尾口中的软木已掉了出来,刚才那阵灭顶的痛楚让白尾喘息许久,这会儿他意识终于彻底清醒了,他脸色惨白,冷汗湿透了衣衫,银发披散贴在侧颈,看着凄惨可怜。

     “小秋儿……”他艰难地伸手,“哥哥,我在呢!”陈秋赶紧握住他虚弱无力的手,附耳过去。

     “帮我……堵住……我还不能、不能生……”他费力喘息,一字一句地说。

     堵宫口,菊穴产娩难(玉球堵宫口/后穴分娩胎儿) “小秋儿……你听话!帮哥哥、帮哥哥熬药……我、我受不了啊啊啊……” “哥哥!来不及了,宫口都开了七指了!你听话,把它生下来,不受罪了好不好?” “不能……不能……” 白尾难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