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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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又漂亮的压抑。

     ...................... .............................. ........................................ ............................................ ............................. ...................................... 纪谦呼吸也有些许的不稳,有些沉又有些乱,抱着怀里的人好好地平息了一番才缓下来。

     白洋双手搭在纪谦的胸前,搂着他的肩膀,手指戳一戳他:“哥哥,怎么办,好像在耍流氓。

    ” 他眼尾都红了,还带着潮湿的气息般,水汽蔓延又缭绕勾人。

     纪谦环顾了一圈自己的办公室,有些无奈又有些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他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了,或早或晚而已。

     他的形象再也回不去了。

     但还是要努力保持一下。

     他抬手按下遥控器,锁掉了办公室的门。

     抱着软绵绵的白洋起身,单脚踢开休息室,又轻踢,将其关上。

     昏暗的小型休息室里,窗帘也闭得严严实实。

     ............ ............ ............ 纪谦起身打开洗漱池,水流顺着手指往下流去。

     浅色的、透明的水流。

     在水声之下,在昏暗的环境之中,白洋有时候也会觉得时间刚刚好。

     不管是停在什么时候都可以,他不想思考,也不想再说话。

     他就只是红着脸趴在纪谦怀里,眯着眼睛,还带着残留的春意和暧昧。

     他和纪谦一起洗手,四只手碰到一起。

     纪谦又像刚刚那样,双手包裹着他的手,大手笼罩着他的手,骨节的质感分明。

     白洋掌心还带着灼热之感,此时摩擦到纪谦的骨节,又觉得手都要烧起来了一样。

     他把脸埋在纪谦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又有些甜:“哥哥,是不是以后你一进这个房间,就会想起我来?” 休息室里的灯一直没开,就连窗帘都没拉开,只有透过窗帘过来的一点昏暗的光线。

     在这样迷乱的光线下,纪谦展颜笑了笑:“是,以后只要进入这个房间里,我就会想起你来。

    ” 他俯身咬着白洋的耳朵,声音低沉醇厚,又带着一丝沙哑:“乖宝,只要窗帘拉上,在小床上,在封闭的空间里,我都会想起你来。

    ” “你的声音、你的气息......”他伸手,透过白洋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在一起,掌心在一起碾磨,手指缝隙处敏感得几乎让人叫出声来。

     十指连心,从不是说说而已。

     从来不知道,只是一个牵手,手指间的轻拢慢捻,就像是抓住了心脏般,在心尖上慢悠悠地碾压。

     好可怕的电流。

     连接到血脉的血流。

     他继续说道:“你的手指、你的皮肤。

    ” 声音带着电流,在耳朵里传递着,白洋快要站不住,像是要哭出声来,呼吸又变得急促不稳,咬着纪谦的衣服。

     他的牙齿小巧又白净,虎牙露出来,咬着纪谦有些乱了的西服上。

     “不准......不要再说了.......”他双腿微屈,想更加靠近纪谦一些。

     在这样空白的状态下,他需要纪谦给予他的体温和安全感。

     让人安心的薄荷气息染上体温,热气在鼻尖处被吸入,白洋用力吸着他的气息。

     像是一只猫。

     一只需要薄荷草的猫。

     吸入猫薄荷之后,神智也迷茫起来,说着胡话,发出谵语,呢喃地低语:“哥哥,抱抱,抱抱你的小羊。

    ” 洗漱池的水声停了,纪谦单手将白洋半抱半托起来,安抚性地拍着他的背:“乖宝。

    ” 白洋伏在纪谦的肩头,鼻尖抵在侧颈处,搂着他不再说话,只是浅浅地呼吸着。

     半晌过后,白洋才渐渐觉得自己恢复过来了,闹着大红脸。

     他控诉道:“哥哥不准这样了。

    ” 纪谦揉着他的耳垂,笑了两声:“是谁先惹起来的?嗯?” 白洋这是被这种刺/激感弄怕了,从身体里透出来的那股感觉,咋一来实在是有些顶不住。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抬起头来,凑近纪谦这边。

     他把侧脸贴在纪谦的脸侧上,和他亲密地贴一贴,柔软触碰另一处的柔软。

     信赖又亲近的小模样,讨饶道:“要回家。

    ” 像是猫咪的粉色肉垫,在心尖上踩了一下。

     纪谦心都被融化了一般,软成一团水,只能顺着他:“好,回家。

    ” .................. 白洋只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绵羊,他数着时间度过这个六月,又数着时间看七月的到来。

     七月是纪谦的生日。

     他一直都想和纪谦一起过生日来着。

     从七月一日到来的时候,他就把日历摆了出来:“哥哥,你看这个圈圈,是你的生日,还有倒计时十五天。

    ” 纪谦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大咧咧地把日历摆出来,就放在最新显眼的地方,一回家就能看见的这画着圈圈的日历。

     醒目的红色圈圈。

     纪谦好奇地问他:“乖宝,大家不都是偷偷地准备礼物吗?” 白洋大声地反驳他:“我和大家怎么能一样呢!我就是最特别的那个!” 纪谦在一旁轻笑出声,笑容舒展又自在,带着随意的帅气。

     他找了个宝贝回来啊。

     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因为白洋的动作而满怀期待和动容。

     他已经知道了一个既定礼物的出现,它会在某时某刻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是一定的。

     是必然的。

     在等待的时候里,有一个倒计时,像是一步步拆开自己的一个礼物盒。

     还没等到他期待着,第二天里,在玄门关上,出现一排可爱的小人。

     不用仔细看都能看见,这是他和白洋的动漫版。

     可爱的小人立在两排,高举着:“欢迎回家。

    ” 纪谦眼带笑意:“乖宝,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啊?” 白洋扬起下巴,很是得意:“哥哥,你以为我太太逛公司都是去做什么呀?我去收买游戏数据部的工作人员啦,让东哥给我开后门,美术的小姐姐们给我弄得。

    ” 很是惟妙惟肖的小人,可爱的玩偶抱在一起,或坐着或站着,但他们都是一对一对的。

     纪谦笑着问他:“这是我的礼物吗?这么早就到了?” 白洋摇摇小脑袋,笑得招人:“你猜?” 第三天早晨,纪谦去衣帽间换衣服时,白洋跟在他后面,从身后揽着他的腰,软声说道:“哥哥,我给你系领带。

    ” 齐整笔挺的一席西装,还没穿戴整齐。

     而白洋滑到他面前来,抬手为他整理衬衫。

     纪谦比他高很多,当他整理衣领的时候,需要踮起脚尖来,像是主动亲上去一般。

     当然,也顺理成章地,纪谦俯身吻了他,直把他的唇瓣含得水色陆离。

     白洋嘟囔了两句,红着脸拿出一盒领带来。

     领带自然是他挑选的,浅蓝色的领带。

     稳重又谦和,极其配纪谦的西装。

     纪谦搂着他的腰:“乖宝,这也是礼物吗?” 白洋手指白嫩,绕着领带,拖长了尾音:“是呀~” 他突然用力抓住了领带,将纪谦拽了下来,仰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哥哥喜欢吗?” 纪谦就在他眼前勾唇浅笑起来,眼底的温柔如水般流淌,亮眼得很。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 白洋这才笑起来,淡色的唇带着水渍,水润动人。

     一天一样礼物换着来,纪谦从未想过,平淡的生活里还能有这样多的期待。

     他每天都在想明天会是什么。

     是一大束最绚丽漂亮的玫瑰,抱着玫瑰的小精灵迎着金色的光晕给他递花。

     是一块漂亮的腕表,是一个可爱的钢笔笔托,是一副眼镜...... 纪谦戴着这副金丝边的眼镜,双手合十,下巴托在手背上,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微外头,笑着看向白洋:“戴上好看吗?” Boking!!! 好看死了,复古又典雅,俊美得不像话。

     是最儒雅的贵公子,也是想要撕下他的面具般,带着一丝禁/欲之感。

     纪谦就撑在办公桌上笑出声来,眼神蛊惑,语气却优雅:“乖宝,公司的办公桌不可以,现在在书房里,想要来试一试吗?” 想...... 白洋软着腿脚走过去,挨到纪谦脚边的时候,腰直接都软了,像是失去支撑力一般直接跌落在纪谦的怀里。

     办公桌是冷的,也是硬的。

     可是纪谦是一身笔挺西装的。

     戴着的眼镜直把欲/色遮盖,衣冠楚楚又难以抗拒。

     只能被拖下去,陷入无妄的云层之中。

     有时候,又会是一次简单的顶层吃饭。

     纪谦看着这玻璃顶层,看向瑟瑟发抖的白洋,只觉得有趣:“乖宝,你怕,为什么还要上来吃饭呢?” 白洋看向自己旁边那块玻璃,一览无余全城的风景,只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我坐氢气球都不怕,为什么在这里会怕啊!!” “我不明白!!” 纪谦在他旁边笑出声来,笑声爽朗好听。

     有好的,有坏的。

     到了生日前一天晚上,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厨娘和司机都被他们放假了。

     白洋就在厨房里,给纪谦做生日蛋糕。

     第二天会有聚会,但是他想给纪谦做一个过生日的人。

     他不会做蛋糕,拿着纪谦手写给他的笔记,对比着一步步来。

     但是白洋看着自己怎么也不对劲的蛋糕液体,他抬起一张满是白色蛋糕粉的小脸蛋,问旁边那个一直在笑着的男人:“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啊?” 纪谦眉眼柔和带笑,只觉得世间明亮又带着暖意。

     春山花笑,他的小花猫躺在花丛中嬉闹。

     他走上前去,握着白洋的手一起打着蛋液:“要顺着一个方向.......” 器具碰着厨具的声音不断地传来,这是一道动听的声音。

     是人世间的硬币,掉落在他的碗里。

     一枚代表幸运的硬币。

     叮铃铃地响起来了。

     甜的糖霜粉末、透明的花蜜、泛着香气的水果粒。

     彩色的世界里,白洋像是一只手忙脚乱的小花猫,顾不了这,也顾不了那。

     最后这个蛋糕还是纪谦做出来的。

     生日前夜里,自己给蛋糕? 白洋抬起一张花了的脸,只管朝着纪谦笑:“水果是我切的,鸡蛋是我打的,我还抹了奶油......” 说着说着他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自顾自地笑开来,两眼弯弯,困着星星般明亮。

     纪谦伸手擦去他脸上的粉末,眼里泅着无限度的柔情:“乖宝,你愿意在厨房里和我跳一支舞吗?” 白洋眉眼的笑意不散,搭上纪谦的手:“当然愿意。

    ”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兴致来了,就是觉得爱情到这里了。

     怎么能不跳一支舞呢? 自由的灵魂在碰撞。

     深夜里,厨房里,只是一处浅浅的暖黄色的光。

     纪谦用手机在旁边放了一首钢琴曲,轻灵又动听。

     而他们牵着手,在小小的厨房里转着圈。

     烘烤出来的蛋糕散发着热乎的香气,小麦、朗姆酒、奶油、花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