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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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居然荤素不忌。

     秦砚北眼帘压了压,顺手拾起桌上的烟盒,抽出根烟,没点,就那么百无聊赖似的悬在两指之间,身体向后靠,在阴影里抬头睇她。

     动作疏懒,给人的压迫感却分外鲜明。

     在场其他人眼里,太子爷心思难测,这会儿的反应恐怕是动怒前兆,程决仗着脸皮厚命硬,平常跟秦砚北走得略近些,这会儿更敏感,也意识到情况不好。

     秦砚北很少碰烟,仅有那么几次拿着玩玩,都得有人遭殃,在程决看来,算得上是他情绪变化的标识。

     只能怪天仙路数太野,一上来就开大,触了秦砚北的逆鳞。

     楼下乐队玩嗨了,叮叮咣咣还在吵,完全没意识到扰了二楼的阎王。

     云织老实地待在原地,指缝里都是汗,不明所以地抿了抿嘴唇。

     听不清这事原本就是双向的,即使程决刚才扯着嗓子,云织离得远,也听得片面,很自然地以为他只是在帮忙复述她的话,结果等了半天都没见秦砚北本人有什么回应,反而视线比之前更沉,刀锋一样剐着。

     云织对待这样的场面毫无经验,一时有点无措,唇色微微白了,很小一张脸被帽子毛领裹着,再被周围的浓妆艳抹一衬,模样乖巧可怜。

     程诀明知她是美人计,依然心软了,偷着给她使个眼色,想让她快走,别再试图勾搭秦砚北,没好下场。

     云织成功接收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言行,这是暗示她态度不够好吗? 也对,太生硬了,至少应该笑笑。

     云织在外面冻红的眼尾还没缓过来,更显得纯稚。

     她双手握紧,在秦砚北没有温度的审度里,视死如归地朝他露出微笑,郑重说:“秦先生,我是认真的。

    ” 南方女孩的语调很轻盈,她嗓音又软,平平常常说话,也像专属对某人的娇嗔。

     秦砚北指间的烟隐约有了凹痕。

     程诀心脏当时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