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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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些烧的脑袋。

     前排的助理alex立马把东西递过来,她听见男人身上布料摩擦的声响,很快便归于寂静。

     几分钟后,温凝又去看他,只见李随换了个姿势,他单手支起撑着额角,另只手轻滑屏幕,骨节分明的指不时点击两下。

     清晰的下颚线紧绷,他咬了咬牙。

     于是闭上眼睛,电脑屏幕还亮着,他有意将其侧过去,没让她看到上面的内容。

     怎么了这是?温凝想,是生意上的问题? 心下腹诽着,男人突然开口:“干嘛一直看我。

    ” 他没睁眼,口吻平淡,有些疏离。

     温凝轻轻咬唇,找了个话题:“那个……你的耳蜗做多久了?”也算是共同话题吧?正好今天还带着声愿的孩子,能打听打听些情况也是好的。

     手放下来,李随睁眼,乌黑的瞳仁望向她,启唇道:“出狱那年。

    ” 真是尴尬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凝闭上嘴,果然言多必失。

     视线重新落到平板上,温凝不说话,他就没再继续。

     气氛已经很诡异了,今天的李随好似懒得和她废话。

     好像过了很久,厚重的空间里时间被拉得很长。

     于是,温凝又听见他说,“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为什么会听不见。

    ” 男人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句叹息。

    温凝扭头看去,很轻地摇了摇。

    兴许是讲过的,但是她已经忘记了。

     “因为发烧,治疗不及时。

    ”他说,嗓音略带沙哑,那是一段痛苦记忆。

     女人垂下眼睫,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

     她咬着唇,继续听李随说。

     “印象中那是很冷的冬天,在2月的某一个晚上。

    ” 温凝又去看他,男人睇来目光,漆黑的眼眸深邃不见底。

     “那个被占用的急诊通道,我永远会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