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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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但他却只想逃离房间明明如此宽阔明亮,可他们的视线在他身上,便让他觉得逼仄难捱,无比抵触。

     他真的非常、非常不想在这里和人交流。

     他甚至觉得,现在只要脱离这里,去到无人的地方,他就可以好起来。

    至少比现在好受得多。

     至于去警局,当然更是骗人的。

     “你这样还去什么警局?”殷容气恼道,刚刚他往她的方向栽下来,被她刚巧扶了一把胸,富有弹性的陌生手感让她手心滚烫,心也滚烫,烫到有她些心焦,手在颈前微微扇几下,“你就在我家里好好呆着养病不行吗?” 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贴着他说话,扇动着的细微的风也痒痒地扑来,有股熟悉的沁香,丝丝绕绕萦在他鼻尖,竟然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那些反胃、焦灼和抵触原像悬崖上的巨石,摇摇欲坠悬在他心尖,此刻却被一股清凉的夜风包裹,拂过,缓缓推入深不见底的海,通通偃旗息鼓。

     海面荡开层层涟漪后,重又变得平缓,温柔,包容。

     男人一怔,垂眸望向她,第一次有了些认真的神色。

     他问:“……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呀。

    ”殷容有点跑神,她糊里糊涂地想,原来站得越近才越能感觉出来身高,毕竟她以前从来没觉得林承雨个子竟有这么高。

     然后又开始重复地劝导:“你就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毕竟你现在还在发烧。

    医生说可能和发烧也有关系,等你恢复好了,想起来了再说。

    ” 他顿了顿,问:“那如果我好不了呢?” 管你好的了好不了,总之都要在我的雪绒膏到手之后才能离开这个家。

    不,要待到我彻底站稳脚跟之后再走。

    殷容想。

     但她面上仍很关心:“怎么会好不了呢?陈平之可是云市的顶级的医生,他说有很大几率康复的。

    ” “几率再大也只是几率。

    ”他终于能够耐下心来与她讲,“我只是想说,我担心我住在这里会很打扰你的生活,毕竟你并不认识我,只是恰巧好心地在路边救了我。

    而且如今的我身无分文,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 “殷小姐,”他总结,“这是单方面付出的关系,不可能长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