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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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漫过纱帘时,阮眠是被大腿内侧的刺痛惊醒的。

     她下意识去摸身侧——床单已经凉透,只有枕头上残留着几缕雪松气息。

    床头柜上摆着温度刚好的蜂蜜水,杯底压着张便签纸,上面龙飞凤舞写着:【疼就泡澡,别碰凉水】。

     阮眠蜷着脚趾坐起来,蚕丝被从肩头滑落。

    镜子里映出她满身的痕迹:锁骨处泛紫的吻痕,腰侧青色的指印,膝盖上磨破的细小血痂。

    她试着动了动腿,酸胀感立刻从腿根窜到脊椎。

     禽兽... 骂完自己却先红了耳尖。

     画室在三楼阳光房,满地都是颜料罐和素描稿。

    阮眠裹着季砚川的衬衫赤脚走进去,衣摆刚好遮住臀瓣。

    她习惯性咬住皮筋扎头发,手腕却酸得抬不起来——昨晚被领带绑太久,关节还泛着红。

     调色盘里残留着昨日的钴蓝,画架上蒙着半成品。

    这是幅雨景,灰蒙蒙的色调里藏着若隐若现的街灯。

    阮眠蘸了松节油洗笔,颜料化开的瞬间,身体的不适似乎也被稀释了。

     她画画时总忘记时间。

     等腰疼得实在撑不住时,窗外已是正午。

    阮眠扶着画架直起身,突然发现颜料箱旁多了杯热可可。

    奶油拉花是歪歪扭扭的心形,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回来过啊... 指尖碰到杯壁,还是烫的。

     她捧着杯子小口啜饮,糖分顺着喉咙滑进胃里。

    画室门突然被推开,季砚川拎着纸袋走进来,西装革履的模样与满地狼藉格格不入。

     林经理送了新颜料。

    他把纸袋放在矮几上,指尖蹭过她沾着颜料的耳垂,疼不疼? 阮眠摇头,却在他摸到腰窝时倒吸冷气。

    季砚川低笑一声,直接把人抱到窗边的贵妃榻上。

    他单膝跪地给她揉膝盖时,西装裤绷出大腿肌肉的轮廓。

     继续画。

    他吻了吻她发红的指尖,我看着你。

     阮眠重新拿起画笔时,发现雨景里多了盏温暖的灯。

    她偷偷用余光瞥向身后——季砚川正翻阅她的素描本,指腹摩挲着某页角落的铅笔标记。

    那是她每次画累时随手涂鸦的「j」,藏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