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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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

     看着这些伤痕,郁牞目光里顿时勾出了丝丝缕缕愤怒,但没往男女情爱方面想,只以为她受苏家人欺负了,“你脖子怎么受伤了?他们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苏苒暂住在苏家,他知道,苏家人对她不好,他也知道。

     听到郁牞提她脖子的伤,苏苒赶紧捂了捂自己的脖子,有点小慌地说:“没有,我前两天不小心蹭到了。

    ” 郁牞不信,蹭哪不行,怎么蹭的脖子都是痕迹?这痕迹看着明显像是用指甲拧出来的,“苏苒,我给你找房子吧?你搬出来住。

    ”他有一套市中心的房子,家里送他的成年礼礼物。

     他平时住家里不怎么去那套房子。

     反正也不缺钱,不会租给别人,空着也是空着。

     给苏苒住的话,倒也方便照应。

     “还有半年不是要毕业了吗?等毕业后再说吧。

    ”她其实也不想寄住在这,只是当年考上北舞的时候,阮姨手里没钱供她在帝都这种高消费的城市上这个学。

     又不想让她没学念,只能忍住恶心和恨意,忍气吞声,带着她从外省回了苏家,让苏家出学费。

     “如果想搬出来,随时找我。

    ”郁牞沉沉在心里叹口气,不勉强。

     “好。

    ” “我先回去了。

    ” “嗯。

    ” 郁牞拉拉身上的背包,忍不住再好好看了她一眼,灯影斜梳,娇人在立,如果当时,他能比他哥早一点认识她,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起码他不是郁家长子,不需要承担郁家的重担。

     他就不会像他一样妥协。

     可惜如果没有如果。

     送走郁牞,苏苒没马上回院子里。

     而是靠到墙角,慢慢蹲下来,就那么靠着墙壁,看着灯下自己的一团影子发呆起来。

     郁堔要订婚了。

     这个结果从他妈妈来找她那天起就知道了。

     她和他不可能在一起。

     他有很好的前途,她什么都没有,随时还会被人陷害,拖累他。

     所以,这样很好……比什么都好。

     他过得好就行。

     …… 温榆河畔的夜色开始渲浓。

     靳泽在越南谈成一笔大单,靳家几个旁门叔叔伯伯特意来别墅吃饭,想探探虚实。

     他年纪轻轻就代替他死去的爸爸靳盛楷,接手整个靳家家族。

     他们这些在靳盛楷手底下吃分红的老股东,心底其实并不是很服气,野心勃勃希望他办不成事。

     他们好吞了那些他手里80%的大头股份。

     但事实,这顿不请自来的晚饭,让他们很‘灰头土脸’,没挖到什么不说,还因为饭桌上多提了公司的事被老太太‘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