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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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针对他的外貌多加诋毁,无非就是他入朝之后心狠手辣残害忠良作恶多端孤僻冷血。

     在文章见解和制度利弊上几人都各有争论,而一旦讨论起谢殷谢少卿,竟然成了他们之间促进友谊的催化剂,纷纷对谢小侯所为恶事如数家珍,其中起源之曲折,细节之离奇,实让隔壁桌的正牌奸臣一头冷汗。

     在其中一人意犹未尽而又意味深长地说到谢殷残害薄芷儿的市井传言时,谢殷听着那分明有种“爱而不得而成恨”的口气,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便想挽袖子揍人,差点忘了他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具身体。

     谁知他刚拍了一下桌子还没站起来,对面的人幽幽开了口——“谢侯爷也当是有可取之处的。

    ” 此话一出,不光那些举子愣了,谢殷也怔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褚衍——这是要给我说好话?真的要给我说好话?? 褚衍一身贵气,举子们不敢怠慢,虽有人皱眉,还是十分有礼地拱手请教:“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看待谢少卿?” 褚衍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并不回礼,方笑道:“至少那谢小侯爷,从来不涉朋党之争。

    ” 那询问的举子愣了一下,正觉得这位兄台言之有理,大堂之中却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随即更多人反应过来,一片笑声。

     还有那不懂别人为何发笑的左询右问,刚刚还严肃探讨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最先发出嗤笑的举子坐在东南角靠窗,他站起身来向褚衍这边拱了手,笑道“这位兄台连讽刺之语都说得如此有趣。

    ” 这时众人才看见这位举子,不由得静默片刻,他只穿着一身普通的灰白色长衫,坠了一块做工粗糙水色也不过尔尔的玉佩,那长相却是真的好,一双桃花眼弯弯勾起,眼中水光潋滟,言谈举止说不上优雅,却有一种十分吸引人的气质。

     谢殷正在咬牙切齿中,说他“不涉朋党之争”表面上看是不结朋党,真知晓他行事的谁不知道是因为朝廷所有能见面的官员基本都给他得罪光了?别说朋党了,只怕连个朋友都没有。

     听到旁人应和,看过去时也不由得被那举子的脸惊艳了一下,明明丝毫不女气,却总觉得是一树桃花成了精,任何人见他第一眼只怕都得喜欢上。

     褚衍与谢殷都没什么反应,一个是淡定,一个是呆住了,只有蔡之文慌忙站起来回礼,差点打翻桌上的碗筷。

    从谢殷这个角度望过去,这一脸死板的书生脸上还有一丝可疑的红,那举子见状笑得更潋滟生光了,自我介绍道:“在下容清言,苏州人氏。

    ”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