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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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爱喝酒。

    ”沈玦招沈问行过来用银针试毒,试完了才让夏侯潋咂了一口,“刚刚我说的话儿听见没。

    ” “不就拎个洗澡水么,以前又不是没拎过。

    ”夏侯潋不以为然,“不碍的。

    ” 沈玦却沉了脸色,“你是什么毛病,给人拎洗澡水还拎上瘾了。

    还是说那个阿雏生得一副好颜色,你看上她了不成?” “你这哪跟哪去了。

    ”夏侯潋不知道沈玦好端揣地发作什么,人家遭了这么大委屈,他安慰一下怎么了?想再说几句,看沈玦脸色不好,便住了口,两手各拎一壶酒往外走,“算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值,我喝点酒就睡了。

    你也早点睡,不要批太晚。

    ” 沈玦黑着脸看他出了门,往常他都是陪他一块儿批公文的,今儿却独自睡去了。

    沈玦心里烦躁,转眼看见沈问行笼着手立在烛台边上,抓起毛笔往他身上一扔,道:“杵这儿做什么,出去!” 沈问行忙缩着脑袋溜了。

     夏侯潋坐在大理石阑干上一边吹夜风一边喝酒。

    三月头的天气多变得很,白天还出太阳,夜里便下起雨来了,纷纷扬扬的雨点儿落在地上,一印一个铜钱大小的水渍。

    夏侯潋把两壶酒都喝了个干净,浑身上下都发热,才往自己屋子走。

    他住在沈玦正屋旁边的厢房,沈府大得很,从书房到沈玦的院子得绕一大个回廊,再过两道门子。

    廊下挂了宫灯,琉璃壳子,里面糊了花鸟画儿,在斜风细雨里滴溜溜地转。

     他一边走着一边就觉得身子不大对劲儿,小腹像腾起了一簇火苗,嗤嗤地烧着,隐隐还有扩大的趋势。

    他不是是一个不晓世事的小孩儿,在金陵晚香楼住过一段时间,男女之间的伎俩他明白得很,当下就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爷爷的。

    云仙楼安的什么心?他暗骂了几声,加快步子往厢房走。

    视野里很快有了重影,心跳的速度快得不正常,大腿间那玩意儿悄悄立起来,走动都不方便。

    他低头看了一眼,袍子厚实,看不出什么来。

    暗暗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进了院子,洗漱都忘了,直冲进房里,爬上雕花床,把帘子合得严严实实。

     沈玦把该看的公文都看完了才回院子,走过穿堂,经过夏侯潋的屋子,黑着灯,隔着菱花窗,看不见一丝响动,应当是已经睡熟了。

    他心里还憋着气,夏侯潋却跟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来赔个罪认个错儿。

    他鼻子里冷哼一声,决定明儿一大早就进宫去,不跟夏侯潋打照面。

     沈问行燃上了灯,虾着腰退出门。

    沈玦解下腰带挂在衣架上,转眼看见帐子掩着,里面传来夏侯潋的呼吸声。

    他愣了会儿,嘴角忍不住挂起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