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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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砚冲他笑了笑,点头,自己走进去了。

     孟汉站在那里,目送她进去,看着她的目光已经像在看着一个死人了。

     阿砚踏进这个花厅后,这才发现,这个花厅几乎是一尘不染的干净,地上的汉白玉石能反射出人影,前面摆放着的白色毯子比雪还要白。

     顺着那白色毯子,她一直望进去,却见前面是一个铺着虎皮的矮榻,矮榻旁有一个紫檀木鹰架子,上面停驻着一只通体乌黑的鹰,那鹰此时翅膀合拢着,闭着双眸养身。

     而就在这矮榻上,斜躺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头戴紫金玉冠,身穿玄青色宽袍,用一只手半托着脑袋,斜躺在那里,黑色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往下逶迤,从矮榻上随同袍角犹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

     不用看到脸,阿砚就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慵懒高贵的气质,带着一点邪气,散漫地半躺在那里,俯首间睥睨着这个世间。

     就在这个时候,那男人微侧过脸来,垂眸扫了刚刚踏进花厅的阿砚一眼。

     阿砚看到了这男人的脸。

     她看到这男人脸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一滩泥般,瘫在了地上。

     第3章别吃我(修) 这一世阿砚活了十五年了,十五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在乡下牛栓子村过着贫困却平静的生活。

     别人都说阿砚傻,从小就傻,总觉得她做事颠三倒四。

     事实上她有时候自己心里也觉得自己颠倒了,颠倒了前世今生。

     她有时候甚至不记得自己已经活了多少世。

     不过她会数,会数她死去的次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她死过七次,那就是七世了。

     七世记忆里,各种各样的人生,有血统高贵的公主,也有贫贱丑陋的农妇,更有任人使唤的小丫头,甚至还有提马上阵的大将军。

     那些人生,时而深刻时而飘渺,在阿砚刚出生的时候,就不断地在阿砚的脑中徘徊冲撞。

     十五年的乡下日子,那些记忆渐渐地开始模糊起来了,或许她曾经喝过的孟婆汤已经开始侵蚀掉那些记忆。

     然而有一种记忆,却仿佛刻在她的灵魂里,哪怕再乏味平凡的光阴,也无法消磨去。

     那就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