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关灯
    便是他将来止步于秀才。

    却也有句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宴敛若是能有出息,将来入了官场,你说他是任人唯贤,还是任人唯亲!!别傻了,这是个实在的年代,想要做个大公无私的圣人,还不如挂了东南枝。

     他不敢笃定宴敛将来必有作为!但凡事也有个万一,就为着这点,说不得哪一天人家有了闲心,想起来还有某位相识在某处,随意地伸伸手帮扶一二,便是做个小吏,那也是莫大的荣幸了。

     便是不为这点,人家出息了,你不去奉承结交,可以说那是你心高气傲,自有高人风范。

    可你还得罪人家,莫不是太蠢。

     循着宴攸的话,许经心底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都断亲了,可见平日里的关系恶劣到何种地步。

    宴敛生性高洁,平日里待人接物也颇为友善。

    那这断亲一事必然就是宴故一家子的过错了,否则骨肉亲情,哪个做父母的会愿意与亲子断绝关系。

    瞧着这一家子斯文模样,却没想到心眼也是黑的。

    再一看宴故冲着宴敛满脸愤怒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喜。

     若是宴敛知道许经心中所想,保不得心里是百感交集,前身果然是有心机的,为人处事不要拿捏的太好。

    做的那般龌蹉事,在外竟也能得个好名声。

     而且许经也不可惜那二十两银钱,他是小地主出生,家中资产也算过得去。

    二十两对普通人家而言是笔巨款,但对于他家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

    况且这二十两保银也并不是全部属于他。

    按照私下里默认的惯例,廪生所得保银,三层上供县衙礼房,三层归于县学,一层送与教谕。

    这般下来,二十两银子,最后真正能到他手里的不过是六两多一点,也就够他请两次酒食。

    为了这六两银钱,他去帮宴故,得罪宴敛?他不傻…… 想到这里,许经顿时转换了脸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满是愧疚,忙用袖子遮住脸面,只躬身说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却是经消息闭塞。

    险些做了错事,差点与这般不孝,不知廉耻之人写了保书,亏得我还以为自己已是饱读诗书了。

    却没想到今日竟也识人不明,愧对圣贤。

    还请宴兄原谅则个!” 随即又是对着宴故等人说道:“某等所求之事,许某万万不敢应允,还请另请他人吧!告辞!”面上满是愠色,却是红了脸。

    随即甩袖而去。

     未等出了门,却又对着宴敛深深一揖,愧声说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