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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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他当年做的对与错,她像是风,不知何时停留,不知归处。

    那日他爹叫他出去,提亲时,他想过反抗,随即又放下了他本不就是锐利之人,他看的懂孔明对她的情感,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他想笑,可不知为何总笑不出来。

    兜兜转他们像是回到了起点,他俯下身贴近她的额头,她有些躲闪的嗯哼,似是有些不舒服。

    眼泪不知何时溢了出来,他心口疼一阵阵的。

    他没回头看,他知道他还是负了那人,他没办法。

    他没办法,他看不得她委屈,他舍不得她难受。

    他控制不住自己,兴许这一切本来就是错的。

     苏挽月, 她是他心上朱砂,她碰不得触不得,甚至都提不得。

    他是个好丈夫,不晚归,不嗜赌,不好酒,除了家里的二房夫人,再无其他。

    她想他总会会有一天发现他的好,她不在意除了她的女子,她有些疼,那日听闻孔明携夫人来江东,他不曾出门,她有几分放心,却不料少女明艳,有些愤愤地说到是那人不愿见他,她看得出那人那几天魂不守舍,可是她没办法。

    她以为的她以为。

     她见过那人一眼,不似当年少女模样,多了几分沉稳,倒是那人眼中不减当年柔情,却比传言中更粘她,她到也不嫌烦哄着他,眼里宠溺都能溢出来,她突然很想笑他可知他心上朱砂可以把人放入心尖柔情似水。

     大抵他是知道的吧。

    若是没有当初她,大抵他的柔情应该能感化她吧。

    像个笑话。

     有点疼。

     她以为他们可以平淡一生她以为她可以装作不知,就像那时她装作不知那人的情感一样。

    她好像只会逃避。

    她不知道怎么办,她不想成为那种在他面前恶毒的女人,她不敢看他厌恶的眼光,即便是他不爱她她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这爱啊,有的时候高贵极了,有的时候卑微极了。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集千般宠爱于一身,她觉得不太现实,甚至有些好笑,如若不是发生在她身边她大概以为是个神话,怎么会有那种人。

     哪里来的千般宠爱不过是舍不得罢了。

     黄氏浑浑噩噩时而梦醒时而沉醉,那人一身蓝袍在她身侧为她擦去细汗,守在她身侧却不越距,他恍恍惚惚似是回到了从前那般,她年少轻狂,他少年老成,他护她一世轻狂。

    他舍不得,他为她描着眉眼,勾着青丝,有些生疏,那人也不开口,端坐着,双眸含笑。

    他为她辞去官职,在山腰上置办了房舍,全按当初她说的那般,雕花黄梨木门,沉香雕花床,他将她迎进门像是当年那样。

    她还是唇角含笑,看着他布置这一切,院里有株木槿,落英缤纷,她突然勾着他的轮廓,红唇微起“桃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