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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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满地狼藉,半晌没说话,内心已经习以为常了。

     “听着,你什么都不会做,但不要惹事!”他粗暴地冲她讲,未衣双手环胸摆出防卫的姿态,不甘道,“我只是想帮忙。

    ” “你帮的好忙!”苏遗俯身去擦拭地板上的水,未衣见了也要动手,被苏遗勒令制止,他恨不能喊她一声祖宗。

     第7章山林--林中鸟 二人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天,已经忘了时间。

     一开始苏遗试图去想什么时候是周一,何时是周二,但最终日子变得糊里糊涂,每一天都在照猫画虎地重复:他强迫她起床吃饭,然后她躺在那把破败的木质摇摇椅上看外面的湖面,想着心事,做着白日梦,渴望除了这座房子之外的其他地方。

     苏遗在想如何摆脱目前的处境,他已经有了足够的现金,完全可以就此逃出国去。

    但是他没有护照,所以只能采取偷渡的方式,问题只解决了一半,其他事情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决,眼下他很安全,但是在这里躲得越久,结局就越糟糕。

     他会离开的,而且很快就会离开,抛下未衣这个累赘,在警察和黑爪找到他之前孤身远走高飞。

     他跟未衣定了规矩,她不能碰他的东西,她要用最少的肥皂和沐浴露沐浴,药草也要节制,不要为了香喷喷就涂抹很多,不然会有副作用,不能随便浪费东西,不能随便开窗,如果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她的身份是他的妻子。

     当未衣来月经的时候,苏遗从字面意义上知道了什么是流血事件,当看到垃圾桶里的血迹时,他很不解地问,“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旋即后悔自己的鲁莽,只能用废弃的塑料袋将垃圾装了起来,在深夜开车丢到远处乡村的大垃圾桶里,未衣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在屋外扔掉,苏遗红着脸反问她难道想用血迹把山林狼招来吗? 白天变得越来越短,黑夜来的越来越早,到了夜晚有壁炉的暖意帮助他们御寒,苏遗禁止随意开灯引起注意,所以房间里总是黑咕隆咚的,在白天,未衣坐在窗边看那一面长青湖,有野鹿不时经过,她会很欣喜地跟它打招呼,但鹿不理睬她。

     与未衣的不顺相比,苏遗顺遂的水到渠成,因为小时在荒野生活过,他孰知森林及林中生物的一切,了解它们的奇诡习性,比如老蛇闻到危险会张开大嘴,硕鼠昼伏夜出,枯叶蝶会趴在老树干上,等等。

     在无聊到发闷时,他用接骨木做成小笛,从天空招来众鸟,一声高,一声低,音律协调和美,屋顶被飞扑鸟群压得吱呀作响。

     未衣把眼睛瞪圆了,不能相信这是一个凶残劫犯所能吹奏的乐声。

     偏偏这时斑鸠轻拍翅膀咕咕叫着栖在苏遗的肩膀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