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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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斜缀牵牛骨朵,老槐树底下漏着一丝一缕的金黄的光覆落在男人的身上,将他玄服上的宛如火焰般的暗红纹理映得愈发灼目。

     石桌上摆着一盘残局,而且他已无法可解。

     他向来偏好自己与对自己对弈,在小五看来他是自己与自己过不去,没事找事,死板固执,活该孤独。

     夏殊则自己明白,他并不是真正喜爱一个人落子下棋,只是,他从来没找到另一个人。

     视野里出现了一道白影,他抬起头,卫绾就立在不远处的廊庑下,踩着满地被风卷落的槐叶,纤尘不染的裙裾上洒着斑驳的日光,望着他,晕红的水眸比春光还要明媚,目光却没甚么温柔。

     于他而言,眼前的女子就像一场迷离的幻觉,不可走近,一碰便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太子殿下要被砸晕啦。

    高将军表示很对不起太子殿下,在他一心一意要做单身狗的时候,他出卖了他。

     第23章 他就那么定定地盯着,短暂的恍惚之后,卫绾仍然立在那道廊庑下,雪白的衣袂,如墨的长发,殷红的唇,以及因为局促和微微的紧张,垂于袖摆下轻轻战栗的双手,纤毫分明地撞入了眼中。

    夏殊则心中一凛,忽然意识过来,这并不是幻觉。

     卫绾深深吸气,她走下了台阶。

     夏日油绿的浓叶,踩着并没有干燥的秋叶崩断的脆响,她袭了一身槐香,到近前时,也没有行礼,而是垂目,忍了顷刻,才说道:“殿下,我有事同你说。

    ” 夏殊则唯一的担忧竟是怕自己不自觉泄露了什么,他垂下眸,拈起了一颗棋子,“你说。

    ” 卫绾难以开口,顿了半晌。

     夏殊则忽道:“高胪带你来的?” 卫绾一怔,知道以太子殿下的聪慧,必是隐瞒不过的,便老实地承认了,“确实如此,但是我自己想来,因,心有疑虑,盼殿下解惑。

    ” 太子殿下也不说话,不怒而自威,气势迫人,卫绾昨夜一宿难眠,又打了半日腹稿,但在对着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犹如一块冷冰似的太子时,又实在是不敢说出口。

     夏殊则澹澹说道:“他说了甚么,你不必介怀。

    孤没让你做甚么,你按兵不动就是,孤答应了退婚,便不会食言。

    ” 卫绾凝视着棋局,已成死结,她一时也没破解之法,拈着棋子的太子殿下似乎也一时不知该往何处落子。

    卫绾也不知道怎么了,想着豁出去了,拘谨抑或放肆都没甚么,她大胆地坐到了太子对面。

     随着她的落座,夏殊则鬓边的一绺垂落的发被风惊动了,他的眉眼略垂,掩饰住了那分不自然。

     但他果然没有出声喝斥自己的肆意妄为,卫绾更放心了一些。

     她想到,太子殿下果然聪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