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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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灏君犹如鱼刺哽在喉咙,却不得不在这里重申一次:“鄙人乃是为太后求药而来。

    ” 贤王,贤王,此刻无非是乱到连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实都忘了。

     有人笑到抱着肚子在椅子上打滚,使得帘幕阵阵鼓起。

     花夕颜见这人位置就在自己斜对面,心头微微吃紧:十有八九真有可能是她那天劫错车遇到的登徒子。

     叫什么名字来着? 鄙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云尘景! 见此,赶紧宰完前未婚夫一顿走人吧。

     接到花夕颜的示意,药童宣布竞价开始。

     起拍价从一万钱起。

    叫价偏低,为的是炒热气氛。

     一万钱对这些家财万贯的金主来说太小意思了,不会儿,炒到了一百万。

    一百万钱相当于几百两银子了。

     花夕颜心里头计算,约是她家里三口人半年的伙食费。

    可以的话,她想把价再提高一点。

    不都是有钱的金主吗?而且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好说歹说,她反正不信,这些男人连再加个一百万钱都拿不出来。

    追女人,这点开销实在不算多的。

     花夕颜心理底线是四百万,满意线是六百万。

     笑吟吟地靠在太师椅里,静等有钱人给她加一百到三百万钱。

    这可是火辣辣抢手的天魔地脉神丸。

     除去是小猪粪便这一点,她有信心! 或许有人见她纹风不动看不顺眼了,她正对面的帷幕之后,据那吕庄主称:“那里面坐着的,是这里头身价最高的买主。

    ” 最有钱的,不外乎是最抠门的。

     在大家热火朝天将竞价一再抬高的时候,一道凉薄的声色拦腰斩断:“三百万钱太贵了,两百吧,我或许会考虑。

    ” 白亮的贝壳牙齿轻咬唇瓣,微眯的杏瞳斜射向对面。

     坐在幕后的男子身体一凛,这感觉,绝对比上回在山中遇见她时可怕多了。

     目光若千刀万剐的刀子似的,嚓嚓嚓,能将他切成粉身碎骨。

     好凶悍的眼神,可见他那两百伤到她自尊心了。

    是什么样的女子?奢钱如命。

     犹如画笔描出来的云眉,有着怜悯众生的微慈,微微蹙紧,在想到她上回带着充当小劫匪的儿子时,完美的唇角勾起了冷峭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