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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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在一个靠门的角落里停了下来,声音疑惑。

     “怎么还有个这么大的,我不是说了要二十二岁以下的才能来吗?” “诶,你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有点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 陆蔓音循声望去,对上了一双冷凝的眼,怔住了。

     …… 又是应酬,真烦。

     为了谈成这笔生意,薛鹤鸣不得不驱车开到了这个接近郊外的会所,看着那群把西装穿成了第二层皮的男人假笑着推杯换盏。

     他向来不乐意参与这种场合,然而薛矜月出国公办,父母都年事已高,不能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场合。

     所以,薛家只能派出他这个不管事的少爷。

     无视了薛矜月助理频频使过来的眼色,薛鹤鸣又灌下一杯酒,耷拉着眼皮告罪一声后就出了包房。

     正好撞上会所领班带着一溜一溜清水豆腐似的年轻男孩往一个包房里进。

     他正要去门口外面透气,同路,就跟在他们身后挤了一段。

     经过那个塞了不少人的包房后不由得往里一瞥,想看看是哪个贵妇这么有兴致。

     这一看,眼睛就陷在里面再也没出来。

     里面是一张夜夜入他噩梦之中,引得魂牵梦萦又惨痛无望的脸。

     陆蔓音。

     第十九章 佛曰受身无间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果然如此。

     陆蔓音看着薛鹤鸣那张静静端详着她的脸,在心中轻叹一句,阖起了眼睑。

     于这留在世上的许多人而言,她的死亡早已被三年的时光冲刷成了清浅的影子。

     或许留有记忆,但并不会多么深刻。

     但于她自己而已,这长达三年的时间只给了她一场不知所云的梦,仿佛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一切早已经皆大欢喜。

     而粉身碎骨、剜心放血……种种磨砺,不足以为外人所知。

     眼前的男人将她当做鱼塘中的一尾笨鱼来戏耍,总是下饵诱使,又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