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扫地出门

关灯
    之后住院的一个星期,我都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照顾我的小护士告诉我,他是这个医院的董事长,叫沈睿祁,那天能路过我的病房不过是因为他的专属电梯在维修而已。

     她还告诉我,沈睿祁不近女色,不是gay就是不行,更不要试图和他有什么联系。

     我自嘲地笑了笑,这种生于云端的人,怎么可能和长在泥土里的我有什么交集? 胡博文是在我住院的第五天才来看我的,他穿着纪梵希夏季新款上衣,踏着巴黎世家的经典款老爹鞋,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刚没了一个孩子。

     他连一句关心我的话都没有说,进来就劈头盖脸地问我这几天住院用了多少钱。

     好歹也是有一家公司的人,在乎钱居然胜过了老婆? 千盼万盼盼来了盘问,我心里更加难受,冷冷地说;“我医保卡里还有钱。

    ” “我妈让我问一下,你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说这话时,他先上完全没有对自己妻子的相信,例行公事的盘问。

     “你觉得我们会有什么关系?”我反问。

     胡博文垂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吱吱唔唔说不清什么,就以公司工作忙为理由要离开。

     整个过程,都没有一句关心我的话。

     临走前,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了回来,跟我讲:“我妈说了,如果你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就早点出院……住院太费钱了。

    ”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要照顾好身体,我们胡家三代单传,你还要负责传宗接代的。

    ” 我含糊地答应着,心里却越来越绝望。

     我才明白,我在他们胡家的意义不过就是当保姆,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在医院住了七天,我一个人收拾好了行李,在门口等出租车,看着那些一群家人围着的病人,心里说不出来的苦涩。

     然而,我走在门口那一刻就惊呆了——我的衣服用品被粗暴地扔在门外,有的甚至在雨后发霉了。

     我懵了,赶紧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家里的锁已经换了。

     我茫然地坐在家门口,给胡博文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没人接,我大力地敲家门也没有人回应。

     房子里,是婆婆和小姐妹们打麻将的声音。

     直到傍晚,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