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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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梦是假的,可我能感觉到,我们和其他人不同。

    哥,你告诉我,”她爱他,更了解他,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她可以确信自己说中了、猜中了:“哥……” 她握他的左手:“我想知道。

    ” …… 这恐怕是他此生最艰难的时刻,望着那双眼睛。

     沈策缓慢移开视线,把茶杯轻推到她手边,想让她喝。

     昭昭纹丝不动,屏着泪。

     在她的注视下,他终于深叹一声,打破沉默:“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 他静了一瞬。

     “这个故事,有关白虎,”他再度出声,“过去的江水流域,有山林河川,鸟兽与先民同住。

    一日在山林,有人见到了一只通身皓白的虎,大家都说这是吉兽,常拿食物去供奉,为它唱颂。

    它并不知在人的眼中,自己是何物,身为白虎,它自幼就是异类,同类不容。

    所以它感激善待自己的人,常在夜里出没于人群居住的地方,捕食猛兽,以护人。

     因为缟身如雪,它喜浓艳,自幼与一红花相伴相近。

    这花,花开一夏,初秋花叶凋零,冬日埋于雪下,来年春日萌新芽,如此周而复始。

    年复一年,等三季,见一季。

    为怕它被鸟兽伤害,白虎四处找寻荆枝杈棘移到花旁,久而久之,荆棘生根,长成丛,丛成林,成了鸟兽和人都无法靠近的禁地,红花根脉渐和荆棘连在一处,结为一体。

    只有白虎日日行走,知道如何越过荆棘丛,找到藏身深处的它。

    ” “数年后,天灾人祸不断,有人断言,白虎是凶神,引祸水来了江水流域。

    城中人愤怒恐惧,持火把、刀铲围追白虎,逼得它无处可逃,唯一一条生路是躲入荆棘林。

    它不愿去,怕牵连荆棘深处的东西,东躲西藏,遍体鳞伤,等花期一过,终于逃入了荆棘林。

    ” 他饮了口茶,指腹摩挲着杯口:“本该在初秋凋零的红花,意外开着,在等它回来。

    ” 她压着气息,等一个结局。

     “人是最聪明的,他们会用火。

    一场火烧了数日,花叶根脉早和荆棘林相连,竭尽全力护着白虎,想让它能有机会离开。

    逃走,逃到再没有人的地方。

    ” 她眼前已经有了火光映透半边天的一幕:“……它逃走了吗?” 他摇头。

     怎么会逃,为什么要逃。

     不用说故事的结局,她已看到了全貌。

     “我不该出生,所以命薄,很难活,”他的声音说,“在江南拴住我的,是你。

    我活下来,是因为那年你出生了。

    ” 水榭三面悬着竹帘,为挡阳光。

    此时,尾端在风的吹动下,轻扫着地板,划出响声,很轻,是这里唯一的杂音。

     “相信我说的吗?”他问。

     这是沈昭昭初次直面他赤红的眼睛,这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