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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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继续忙,她交给我。

    ”沈家恒笑着说。

     “倒不急在这会儿,难得一见。

    ”沈策说。

     沈家恒又笑着同沈策到沙发那里,聊了会儿。

     当年两人站在一起,差不多高,现在沈策比沈家恒高了不少。

    他这两天应酬也确实多,所以手里始终勾着件西装外套,需要见客就穿上,方便。

    此时坐下,听昭昭和沈家恒闲聊,西装外套往一旁放了,靠在一旁陪坐。

     “这次请帖谁写的?”沈家恒笑着问,“我翻了翻,不像昭昭的字。

    不用真是浪费了。

    不过你们刚见,也没机会看到,改日让她给你写两张,好看得很。

    ” 一只有年月的景泰蓝时钟在玻璃罩里哒哒作响。

     昭昭托着下巴,对沈家恒笑笑,只觉得那时钟哒哒地吵得慌。

    眼睛不听使唤,总想往他那边瞧。

     “你们聊。

    ”沈策突然起身,走了。

     其后,直到晚饭也不见人。

     今日不止沈家恒,妈妈那边的亲戚都差不多到了,这才算是昭昭的家里亲近的一群人。

    昭昭陪他们说话喝茶,想到沈策走时不太顾及旁人的背影,就心里堵着,撑着下巴发呆,走不得,就望着钟,瞅着翠色的指针,听大家闲聊。

    不是对谈话内容感兴趣,而是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大家聊得乏了,或谁有走的意思了,跟着走。

     毕竟她算是主,不能主动离席,留客人们全在这儿。

     十点过,终于有人说困了。

     昭昭像脱了囚笼的困兽,去找他,一刻没停。

     今夜这里没人,静悄悄的,里外都是。

     昭昭还在想,这么多客人、家人在,竟没人来健身房和娱乐房,也真是奇怪。

    穿过休息室到屏风外,她先闻到香的味道,和昨夜的一般无二。

     绕过木刻屏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竟然什么都没做,手撑着头,在看着香,耐心等着。

    昨夜在台上是虎行似病,今夜又是鹰立如睡。

    攫人噬人的手段他真是信手拈来,无需一言,毫不费力用等待的姿态让她心软。

     “我昨天回去,想起这个,登流眉。

    ”昭昭倒背着手,看香,明明匆匆而来,可又在掩饰自己想见他的心。

     沈策意外静了会儿,才问:“怎么想起来的?” “小时候翻过书。

    ” 她其实那天就知道,登流眉是古地名,在泰国。

     沈策对她招手,拍拍他身旁的沙发。

     从屏风到他的距离,五六步也就到了,她边走,边还给这过于安静的室内添加一点人气,一点声音:“没想这么晚下来,她们聊得太开心了。

    ” “左右无事,慢慢等。

    ” “你晚饭没吃?”她发现这样肩并肩坐着也不好,太正经。

     用太正经的姿势,掩盖不住什么,反而显得心虚。

    沙发比她想象的软许多,以至于她往后仰的力度过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