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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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酒,因为她从小爱吃,妈妈试过几种白酒,发现用这个炒出来最香。

     沈策特地让她去天台等着吃饭,没多会儿,几道菜全齐了,除了这道酒香豆苗全都是白灼或清炒。

    两人在游泳池旁,吹着风,她脚踩着拖鞋,一翘一翘地玩着,目光时不时要到他的身上。

     “你朋友说,”她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和他聊着,“你小时候住在江南?” 今天和她走得最近的是梁锦荣,当然话中的“朋友”是指得那位。

     他没说话,把酒杯递过来,转了半圈杯口。

     沈昭昭心一跳,没动。

     “不喝酒?” 她点头。

     其实会喝,但第一晚单独相处,还是收敛得好。

     面前的男人低下头,抿了小半口,缓缓喝下去:“我生下来被抢救,走了几次鬼门关,医生说很难活。

    爸妈舍不得,就找了个人过来看,说是尘缘薄,澳门的水土留不住我。

    ” “江南能留住你?” 他默认了。

     “在江浙吗?还是哪里?” “普陀山附近,一个小镇子,”他看着酒杯,“住到三岁。

    ” 普陀。

     陌生的地方,她没去过,听同学提过一回。

     沈昭昭继续用脚指头勾着拖鞋,在脚下的地面上轻打出一个个小拍子。

    一抬头见他在看自己,对他笑了笑:“你接着说。

    ” “有什么好多说的。

    ”他是喝得尽兴了,靠在藤椅里,目光捉着她。

     被自己哥哥盯着,盯到思绪漂浮,不得不去看游泳池水的池水,像在赏景。

     “我把这些拿下去吧?”她决定还是先走。

     一定是酒香吃醉了人。

     “有人会收。

    ”他说。

     “不是没人吗?这两天?”她记得司机说过。

     “物业会打扫。

    ” 被剥夺了一个离开借口,她还有另外一个。

     沈昭昭推开椅子,晃了晃手机:“妈说要给我打电话。

    她和你一样,知道我有时差,特地等到现在。

    你慢慢坐。

    ” 走出去两步,她又停住,倒背着手转身,对这个哥哥示好地说:“忘了说,真的很好吃。

    ” 他点头:“承蒙赞誉。

    ” 这会儿倒像中午饭桌上的那些年轻男人,是天纵骄子,目下无尘的姿态。

     沈昭昭对他摆摆手,又是示好地一笑。

     回到房间,妈妈准时打来电话,问她和新哥哥相处如何,正好帮她把这故事讲完。

    妈妈转述了更详细的父辈版本,带到普陀山那边后,见过两位和尚,都是一样的说辞,说沈策原本不该出生,所以命薄,在江南养大还有一线机会能活下去,因为那里有东西能拴住他。

     后来命大,真活了,只是长到三岁仍不说话,对周遭人也是不理不问,于是家里又去问高僧,说他还存着前尘夙念,轮回未忘,若一直消不掉,仍是一场大劫。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