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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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终于受不住危险感的压迫,摇了摇头,从他唇下逃走。

     “要上去了,”她做贼似的,轻声同他解释,“十点多跑出来,我姐会找我。

    ” 来了不到一刻钟就要走,倒像幽会完了,就把人丢下的负心人。

     昭昭同他对视,沉到那浓郁的黑里,她轻声道:“明天早一点见,”这样有大把的时间相处,“我们也可以出去。

    ” “出去做什么?”他低声笑着问。

     总不能说出去,找没人认识的地方亲热吧。

     后来沈策怎么把自己放走,昭昭都迷瞪瞪,不大记得了。

     到房里,才发现姐姐又和妈妈出去了。

    早该猜到的,姐姐常年不见妈妈,所以每回假期碰到,妈妈都极尽可能陪她四处走。

    澳门这里本就有不分昼夜的销金窟,虽然姐姐年纪还不到进公开的场子,但总有别的地方可去。

     昭昭躺在床上,竟在懊悔早回来。

     电话在枕边,不知如何打到他房间,手机在,没有他的号码。

     本想着,天亮后必然会有电话来。

     但那床头柜上的白色电话始终没动静,昭昭又猜,也许,他是想着今天要直接见面的,没必要再来电话?可早餐桌旁也没有他。

     饭后,沈衍招待大家时带了句,小舅舅今日不舒服,让大家包涵。

     说这话时,大家在顶楼打保龄球。

    两个轨道,不断有球咕噜噜滚出去,嘭地一声撞飞几个瓶子。

    平时昭昭还挺喜欢听撞球声,今日却觉得闹。

    沈家恒都看出她心神不属,笑着问她,是不是在澳门太闷了,不及在家自由:“沈策也没带你四处走走?” “有走啊,”姐姐在一旁搭话,“不过显然没我出去多。

    ” “你这个新哥哥,”沈家恒聊将起来,“城府深,有手段。

    ” “当初表外公不是说,他小小年纪,就深不见底吗?”姐姐也记得,“是这么说的吧,反正我是觉得他很……”姐姐想不到恰当的词,笑了笑,让沈家恒多讲些。

     沈家的孩子里,沈策最受宠,有很大一部分缘由就是他自幼受了太多罪。

     三岁前的事沈家恒也听说过,而三岁后也没太平。

    六岁时遭过绑架,沈家筹备现金,付了上亿才把他赎回来,但他也遭了不少的罪,差点就死掉。

    其后八岁,原来那伙人尝到甜头,又想再干一票,倒没成功,但连累沈策当时的司机命丧当场。

     一伙人惹了命案,逃去泰国,再无消息。

     这件事发生在回归前。

     后来沈家早早就把他送去英国读书,岁月渐去,无人再提,只是引以为戒。

    直到沈策去年在境外,突然将当初的人一个个顺藤摸瓜挖出来,该偿命的偿命,余下的搜齐罪证,该送哪就送哪。

    当然,曾虐待过幼年他的,都先要还了他。

     这不是一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