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关灯
    有一天,汤显贪玩他拿着球在屋内拍来拍去,球劲太大他一个没控制住力道,球直直地往那些脆弱易碎的瓷器以完美的抛物线弹去,就像打保龄球那样,几乎全部被击倒,一阵清脆的声音“哗哗——”像钢琴上双手弹奏而跳动的音符。

     他小脸一白,慌张的左顾右盼,在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抱着球像偷完东西的贼,没有良好的心理素质紧张到有些趔趄的离开。

     汤白蹲在泥砖砌好的墙下用树枝玩着蚂蚁,汤显小步跑了过来,拉着他说道,语气急忙“哥哥,无论待会我说什么你都要点点头,好吗?” 汤白拉起他的手,将树枝放到他手里,“弟、玩。

    ”他的眼中是藏不住情绪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当陈莉亲眼瞧见她收藏已久的东西成为一堆碎瓷器后,她立刻把汤氏两兄弟凶狠狠地喊了过来。

     汤显明显的不安地绞着手指,心中忐忑不安到像是被处在半空中心七上八下。

     他咽了咽喉咙,道“是哥哥在玩,我看见了。

    ” 汤显背着陈莉,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下朝汤白眨了眨眼睛。

     汤白看见了他的微表情,以为这是一种新玩法,便“咯咯”的笑着,随后点点头“玩。

    ” 陈莉心中的怒火顿时就被勾了起来,火气“呲呲”往上升,她四处寻了寻终于找到一根类似小孩手臂般大小的棍子,动作粗鲁地拽着汤白的衣领,就是一顿毒打。

     棍子重重地打在他身上,皮肤上呈现青紫色的浮肿,青痕交布,格外的胆战心惊,汤白一个劲地想躲,他鼻涕交加的哭,脸上布满了泪,哭嗝不断,泪珠子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扯着自己的嗓子哭喊到喘不过气,眼皮肿的发红。

     汤显低着头静静站在一旁,外面的天空亮得使眼睛有些刺痛,酸涩胀疼。

     陈莉一边手持棍棒痛打着嘴上还冲冲地骂着些不堪入目的脏话,她知道那些瓶瓷可能不是汤白打碎的,她不是没有目睹汤显慌张从屋内逃出的那一幕,她知道东西极有可能是他打碎的,但是她还是将怒火全部加在汤白身上。

     汤显是她亲儿子,她舍不得,毕竟汤白什么也不是。

    她只是在为她心中的滔火找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从来都不是在找原因。

     江城的冬天冷的像掴人的刀子,汤白身上穿着的棉衣一眼就能看出与他身材格格不入,他脸上还带着高原红,脸颊两旁的皮肤干燥皲裂。

     他没有手套,就把两只手的手指几乎全部塞进口里,手指被如同被包裹在母亲怀里的婴儿,终于有了温度,只是拇指关节处特别的瘙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