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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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自芳见他神色黯淡,心中有些茫然,想到往日被水汭所骗之情形,复硬起心肠道:”既如此,我也不会说出去,只盼王爷说到做到。

    “说着自掀了帘子跳下马车头也不回的家去了。

     水溶呆呆的坐了半时,才沉声道:”回府。

    “ 花自芳一路疾奔回了家里,赵氏正和婆婆张氏陪着来做客的本族姑婶说话,他只站了站说了两句客套话就自回屋里去了。

    幸得傍晚房内昏暗,这些人俱是没看出他肿着的嘴唇。

     躺在床上静了片刻,花自芳才从方才那境态中缓过来。

     早些时候水溶无故疏远他时,他倒很是惶急,不知到底究竟哪里做错或是说错惹恼了这少年王爷。

    自他与水溶柳湘莲及冷子兴日渐好时,因水溶待人谦和从无架子,早是无意有意间忽略了水溶那尊贵出身,是以冷子兴对他说那”以后自小心些待他“的话时,心内忽觉自己似是不注意了些,方想着从今以后与水溶相处时尽是让着他些。

    哪里想到今日水溶竟做出这等…这等淫|邪之事。

     虽花自芳已大婚一月有余,然因了水汭之事,他始终觉得男男之间这种情事肮脏的紧,想到这里,复又为自己方才被水溶亲的失了方寸懊悔不已。

    只一点他尚不能明白,水溶竟是为何突然这般? 这小花掌柜于感情之事上实则是白纸一张,对北静王的那点心思竟是全然不能体会。

     北静王府里,水溶也自是懊悔今日之冲动。

     先时他察觉自己对这花自芳有些出了格的想法,便想趁着这丝情意还没壮大起来就先掐了它,更兼那时花自芳正待大婚,水溶也不想误了他终身。

    人人皆道北静王爷谦和待人,性情柔和,实则他自己最是清楚,往日与人无争皆因无谓,然则若当真是看准了某物,他也是势在必得,这也是皇家子弟与生俱来的霸道所致。

    故而才有意疏远他些,一则为自己,二则也为花自芳好。

     他本想着离花自芳远些,慢慢的那想头也就淡了,况与花自芳以后还常一处玩耍,若是真闹了什么出来大家也不好看。

    偏今日到了花自芳家里,花自芳鞋也顾不得穿便来迎自己,眼中情意流露,似是也有那意思,引得水溶一时动了欲|念,方出了那马车中之事。

     可后来看事态发展成如今这般,竟是水溶一厢情愿的误会。

     厅堂中央的檀香炉烟雾袅袅,水溶盯着出了半天神,叹了气自语道:”既如此,我只断了这想法便是。

    “ 十四时,花自芳到荣国府去接了袭人回家过节。

     袭人到家,自也免不了和赵氏见礼,并送了赵氏一些首饰簪花,赵氏自推拒了会子,花自芳道:”你且收了吧,妹妹在里边也用不了这许多,只当是妹妹对你这新嫂的心意。

    “赵氏方红着脸收了。

     晚间饭时,花自芳对袭人提了想赎她出来的意思,袭人倒似是呆了一呆,花自芳以为她没想到这般快就有了赎她出来的银钱,便道:”妹妹你上次回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