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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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手法,搞得满大街都在唱“得儿漂,得儿漂”。

     在秋风瑟瑟的某个清晨。

     我眯着眼睛起来刷牙,挤牙膏的时候习惯性地唱出那句:“谁不说俺家乡好,得儿哟伊儿哟----” 刚开始我并未反应过来,直到旁边正洗脸的白霖以一种惊奇的表情看着我,“小桐,再唱一遍。

    ” 我重复“得儿哟伊儿哟----”虽然舌头还不是很灵活,但是那几个颤动的音在这清冷的早上还是格外明显。

     我尖叫一声,和白霖抱在一起。

    “小白,我成功了,成功了,终于可以不被鄙视了。

    ” 欣喜若狂的我深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走到路上都一直摇头晃脑“得儿哟伊儿哟”个不停,从我身边路过的那些人都用一种怪异的表情打量我。

     然后,我再按照慕承和交给我的方法将那个“得“去掉。

     过了两三天,终于发出一个舒缓的[р],甚至还能学着慕承和那样长长地拐个弯。

     自此,我便天天在宿舍里秀弹音。

     只要遇见俄语系或者二外俄语班的同学,难免就逮住找人家比试下弹音。

    无论从弹舌头持续的时间,还是那种抑扬顿挫的感觉,均是我胜出。

     不出三天的时间,竟然打遍了全院的无敌手。

     而今还只能僵硬地弹两三下舌头的白霖终于忍不住了,恨恨地对我说:“瞧你那得瑟样,真是小人!” 我坐下去,撑着下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真是寂寞如雪啊。

    ” 星期一,赵小棠带回来一个小小的玻璃鱼缸,里面还养了两尾橘红色,鼓着眼睛的金鱼,大概又是某位网友送给她的。

     她这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情况比我还严重,连衣服都是拿去洗衣店洗,居然还想养活物。

     我看着那两条孱弱的小鱼,摇摇头说:“你还养得活这个?我保准,不出一个星期就被你给搞死了。

    ” 白霖推门进来正好听到后半句,惊讶地大喊:“你们把谁给搞死了?” 赵小棠瞥了她一眼没出声。

     宋琪琪哭笑不得地说:“小桐,你别什么事都用‘搞’这个动词好不好?” 下午,我们四个抱着书去上泛读课。

     才上了十分钟,辅导员就敲门将泛读老师叫了出去,待他回来的时候便转达了辅导员要告诉我们的那个可以振奋人心的消息。

     “这两天有领导要到我们外语学院来检查,院里通知各班今天下午停课打扫卫生。

    ” 老师话音一落,我们就欢呼起来。

    真是天降惊喜,居然就这么逃过了两节泛读课。

    每次泛读课都是,叫我们下去预习,然后课堂上每人一段起立翻译,然后老师再纠正。

    真是乏味极了。

     白霖激动地收拾好书本说:“领导们,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