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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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恪和徐刻非常不对付,不对付的根源丁恪曾经总结过。

     一:徐刻心机又毒舌; 二:徐刻和他天生对杠; 三:徐刻他妈是插足徐与江家庭的第三者。

     前面两条就足以让丁恪对徐刻退避三舍了,更诓论还有最让丁恪反感的第三条。

     也许有的人会说第三者之类的也不是徐刻一个孩子能做的了主的,这样的迁怒是不是也太个人情绪化了。

     那是那些人不知道,丁恪曾经真真切切的听到过徐刻对徐与江说:“我就是见不得你们一家子其乐融融,我就是要当搅了一锅汤的臭老鼠,你们能怎么办?” 听听,这是一个无辜的第三者私生子能说出来的话么? 这简直就是一个心思歹毒的私生子的恶毒挑衅。

     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护花使者,丁恪冲上去对着徐刻那张360度无死角的脸就是一顿胖揍。

     脸蛋长得再好有什么用?心思歹毒的跟那黄蝎尾针似的。

     这种人见一次打一次都不够解恨。

     梁子大概是从那个时候结下的,此后一次次针尖对麦芒,更加加剧了丁恪对徐刻一个厌恶。

     就像现在…… 丁恪手中万把块的高尔夫球杆死死抵在徐刻的咽喉要塞,徐刻额头青筋暴起,双目赤红,一个膝顶将丁恪顶开。

     “操啊!” 丁恪拄着球杆半天缓不过来。

     徐刻缓了口气,疾走两步,“丁……” “你他妈没完了?”丁恪骤然开口,脸色阴沉的盯着徐刻,“有没有点儿常识,你想死从那边窗口跳下去,老子还想多活几天呢!” 尽管怒火中烧,他也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

     徐刻半空中的手顿了下,弯腰捡起地上的铁管,脸色也格外难看:“这栋楼几乎没人,有几个变异了的,已经被我清扫了。

    ” 丁恪剧烈的呼吸一顿。

     清扫了?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移在那根不知道哪来的铁管上。

     那是……血么? 丁恪瞳孔微缩,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

     “走吧,”徐刻转身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丁恪辍后几步才跟上。

     从21楼一路往下,两人都没说话,楼梯间也干干净净,这让丁恪又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毕竟,正常人谁能真的杀了人还这么平静的? 哪怕那变异后的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可是,走到八楼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一下子冲进了丁恪的鼻腔,丁恪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楼下探头一看。

     脚步骤然顿住。

     七楼楼梯间的地面、墙上、甚至楼梯扶手上都血迹斑斑。

     那些血迹都是呈喷射状遍布视野,地上还有两道长长的血痕,一路拖行进了七楼。

     整个一个惨绝人寰的凶案现场。

     丁恪记得,七楼最近有一对小情侣在装修婚房。

     走在前面的徐刻听不到身后人的动静,回了头。

     他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丁恪喉结滚落,胃里翻江倒海。

     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问道:“这是谁弄得?” 徐刻:“我!” 丁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