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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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后来渣爹几次晚归银子妈妈都没再像以前那样不由分说的开骂。

     小舅是出事一个月后被捞出来的,具体花了多少钱我不清楚,不过肯定是一笔足够银子妈妈心疼好久的钱,因为小舅出来后到我家来的时候,银子妈妈破天荒的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之所以又想起小舅,是因为今天妮子姐姐、小狼崽子和我拿着雪球围攻渣爹的时候,他突然来了,来送姥姥蒸的大馒头,于是妮子姐姐、小狼崽子和我手里的雪球不约而同的砸向了小舅舅,因此杯具的我被金子渣爹的雪球砸中,雪水顺着脖子流进棉袄里,冰冰凉凉的,然而我的心却是暖的。

     金子渣爹陪我们打了一小时的雪仗【其实是被我们围攻了一小时】,又在门口堆了四个大小不一的雪人,收到隔壁王小东羡慕的目光,小狼崽子得意的扬着下巴对他龇龇牙,做了个鬼脸。

     不得不说,打雪仗真是发泄怨气的好办法,我已经开始考虑以后每年都拉着金子渣爹一起打次雪仗了。

     疯玩之后,我们满身的雪和灰尘,只得由小叔叔开着皮卡车载着金子渣爹,银子妈妈,妮子姐姐,小狼崽子和我一起去镇上浴池里洗了个澡。

     皮卡车是五座的,所以小狼崽子只能坐在其他人腿上,开始是我,后来我腿麻了就到了妮子姐姐身上,再后来又到了银子妈妈怀里。

     这是银子妈妈和妮子姐姐第一次在可以不抱的情况下主动抱小狼崽子,即便是因为她们心疼我,但是当我看到小狼崽子兴奋的目光,和银子妈妈、妮子姐姐不如以前那么深厚的厌恶之后,都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希望生活能沿着良好的轨迹发展下去,宿命大神不要跳出来出什么幺蛾子。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感觉,极其不希望以后有太多的变故。

     所以,我大概应该把神仙妖怪菩萨什么的都拜拜,阿门。

     第18章辞旧迎新又一年【捉虫】 1997年2月6日,夏建辉重生后的第七个除夕,他已经从一个胖乎乎的五岁小包子变成了偏瘦的十二岁半大少年,眉宇间的稚气逐渐离他而去,柔和秀气的面部线条不再是原有的雌雄莫辨,逐渐呈现出男孩子该有的英气。

     天刚蒙蒙亮,时针指向六点,分针秒针同时指向十二,银子妈妈的嫁妆——古老的小闹钟中间的小锤准时开始摆动,有力的敲击着貌似两只耳朵似的“铁碗”,发出一阵悦耳的“叮铃铃”声。

     睫毛微微颤动,夏建辉闭着眼,从温暖的被窝中抽出左手摸索到床头柜上的闹钟,寻找着闹钟屁股后边的开关,反复几次终于成功的把开关拨到了另一边,他却完全没有了睡意。

     双人床空了半边,身边的被子平平的铺在他的右侧,而他的怀里多了肉呼呼的一团,被闹钟吵着美梦的小包子拱着刺猬头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小狼崽子钻他的被窝,抱着他的腰睡觉,防范与抵触一天弱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