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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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儿就瞒过去了。

     无论她是把卷毛当成赎罪的替身,亦或是真心实意,卷毛也回报了同样的心意,不为人所知的照护着她。

     远处响起“滴滴滴”的喇叭声,一辆大块头商务车停到路边,还没停稳,陈溪就心急火燎地突破了安全锁,跳下车。

     有陈溪接手,顾盼踏不了浪。

     许安易放心地征用了送陈总来的座驾和司机,把刚顶着前排座椅睡着的卷毛叫醒,带她上了改装过的保姆车。

     保姆车足够宽敞,空气清醒,后排空间可供两个人一起打滚。

     许安易让卷毛躺平,头枕在自己腿上,一边用纸巾帮她吸去汗水,一边拉开衣领给她排汗,等车辆启动,有点不依不饶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嗯?” “提示你一下,这关系到价值八位数的弃权声明哦。

    ” 林继桥仰视着她似乎在笑也似乎绷紧了下巴的脸,表情持续呆滞片刻,眼睛忽然一亮,“老婆呀。

    ” 第六十六章 顾盼没能如愿吃到林大厨的菜。

     白马湖回来,好长时间她都处在叫一声隔上好半天才能回神应一声的状态,后来连应声都困难,喉咙里勉强模糊挤出“嗯”、“好”,吃两口粥,喝点水,接着不知天黑天亮昏睡。

     断断续续发了三天烧。

     顾盼没敢来,托陈溪来送过一次药。

    御寒清热的,止咳润喉的,抗菌消炎的,一应俱全。

     陈溪说林继桥是名副其实的温室小花卷,经不起风霜摧折。

     其实不能怪卷毛身体素质差,她那天吃的药本来就容易有不良反应,外面温度低,风大,又出了不少汗,感冒几乎难以避免。

     感冒可以对症下药,但卷毛这几天一睡熟就会忽然惊醒,翻平板看顾盼定位才能定神继续睡。

     反反复复,许安易很想把盼盼防盗门卸了。

     第三天,顾盼来了,又带了些药和水果,被陈溪进门喊的两声“小花卷”带歪了,开口问:“小花卷还躺着呢?” 许安易板了脸,当然不是横眉竖眼,只是眼光一下子冷冽,稍稍扬了扬下巴,而后垂下视线比照药物说明书,没回话。

     刚才收到陈溪信息说顾盼也来,她问了卷毛,结果半睡半醒的卷毛下意识地蜷紧了,显然是没越过那道坎。

     卷毛不想见的人,许安易也给不出好脸色。

     陈溪认识她多年,情绪变化感应很到位,打了个圆场,直奔主题,“我们打算搞新鸿了。

    ” 这两天,她也没闲着,字面意义上求爷爷告奶奶,从自家拆了个靠谱的审计组,把顾盼过了一次的账又筛了遍。